林澄知神情凝固。
看了看滾落在地的酒盞,想著我不就是喝了你一盞酒嘛,怎么還故意打翻酒盞潑我?
“你瞧見什么了?”
姚觀海身子前傾,探目窗外,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姜望的面色雖恢復(fù)平靜,但語氣卻仍有些波瀾,“我家婢女和畫師?!?/p>
考試者里面有小魚,也有趙汜。
后者就算了,因符箓道造詣極高,只跟著陶天師必然學(xué)不到什么好東西,借著秋祭展露才華,若能拜入張?zhí)鞄熼T下,那就妥妥一飛沖天了。
姜望也從來沒想要困住趙汜,但小魚不同,她青娉郡主的身份,牽扯的事情很深,沒考出好成績也就罷了,一旦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甚至夠格前往神都殿試,都無疑是在往幽冥地府闖。
他未曾看到童伯的身影,但在圍觀的百姓里面,注意到了孫青睚。
姜望給姚觀海指出孫青睚的位置,說道:“把他帶上來?!?/p>
姚觀海下意識的起身,可隨即覺得不太對勁,雖然我表面上好像是你仆人,但我又不是你真的仆人,只是站都站起來了,他剛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怪姜望沒有說清楚,他明顯看到孫青睚有反抗,但輕易而舉就被姚觀海拿捏了,堂堂黑焰軍大統(tǒng)領(lǐng),素有煞神之名的孫青睚,被姚觀海提著衣領(lǐng),帶到了姜望面前。
“小公子?”孫青睚始終都在掙扎,奈何姚觀海的手就像鐵鉗一般,饒是他使出半步宗師的力量也無法撼動(dòng)分毫,抬眼看到面前的熟悉臉,他頓感驚愕。
姜望自是沒有怪責(zé)姚觀海,而是給孫青睚整了整衣領(lǐng),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孫大哥,你得給我解釋一下,小魚為何在這里?”
孫青睚平穩(wěn)心緒,皺著臉說道:“公子當(dāng)初離開,沒有打招呼,是裴行令回來,童伯和小魚才知曉公子去了昔南小鎮(zhèn),又要一路逛著回來,但始終沒有等到,小魚便急了。”
姜望有點(diǎn)尷尬,那個(gè)時(shí)候元神被困在昔南小鎮(zhèn),他只顧著讓趙汜畫一些符箓,走得很匆忙,確實(shí)沒有跟任何人告知去向。
“這個(gè)一點(diǎn)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魚怎么會(huì)來郡城?”
孫青睚說道:“起因是在趙汜身上”
大致是天賦異稟的趙汜,不僅會(huì)了陶天師會(huì)的所有符箓,而且青出于藍(lán),甚至自己琢磨新符箓,陶天師很惜才,想著要借趙汜出人頭地呢,怎么也不能拖后腿,便建議趙汜參加秋祭。
且在名冊上著重指出是苦檀酒仙郡渾城西城巷柒號院陶天師的徒弟趙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