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平靜道:“我理解殿下的難處,可這件事與我沒什么關(guān)系吧?”
陳重錦把葡萄遞過去,笑著說道:“侯爺和李神鳶不是相識(shí)嘛,而且咱也是自己人,何況侯爺亦算魚淵學(xué)府的門生,哪怕后來沒怎么去過學(xué)府。”
姜望微微瞪大眼睛,看向他說道:“你不會(huì)想讓我去找帝師吧?我和李神鳶認(rèn)識(shí),和帝師可沒那么熟,殿下有所顧忌,干脆推卻,不幫也就是了?!?/p>
讓井三三找陳重錦幫忙,還是姜望出的主意,結(jié)果陳重錦又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來,姜望真是好氣又好笑,且不提陳重錦最終作何決定,他可不會(huì)摻這一腳。
拿走陳重錦手里的一串葡萄,姜望說道:“殿下說的另一件正事是什么?”
陳重錦有些啞口。
井三三的事,無論幫與不幫,他都很難做。
畢竟他不想放棄烏啼城,但也不想把事挑明了,否則就是更多的麻煩。
他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想起另一件正事,心里愈加煩躁了。
最近挺倒霉?。?/p>
但他邀請(qǐng)姜望一聚,就是打著坦誠布公的目的來的。
姜望是仙是妖的事,他不去想。
因?yàn)榍懊嬉呀?jīng)想了太多,想了太久。
他更看重眼前的利益。
那些目前很難得到答案的事情,想了又有什么用?
至于萬一是糟糕的結(jié)果,又能怎么樣?
就說被蒙蔽了唄,我又沒幫著姜望做什么,只是喝喝茶聊聊天,有啥罪過?
可萬一是好的結(jié)果呢?
所以思來想去,陳重錦給自己的答案,就是該怎么著怎么著。
僅需守住中間的那一根線就好,兩邊都不能偏的太狠,那就兩邊都能游刃有余。
陳重錦暗道,我可真是個(gè)天才。
他低咳一聲,又拿起一串葡萄,臉色有些嚴(yán)肅說道:“昨日里青玄署的事,我有聽聞,實(shí)沒想到,秦敖那家伙表里不一,這么喜歡照顧屬下的夫人,更是做出許多人神共憤之事!”
“若我當(dāng)時(shí)在場(chǎng),必然以最殘忍的方式弄死他,雖說他被打成一攤泥,死得已經(jīng)很慘,卻仍覺不解恨啊,也幸好侯爺曾讀取賀老四的記憶,否則真讓他逍遙法外了!”
姜望轉(zhuǎn)眸看著很是憤怒的陳重錦,吃了顆葡萄,心想挺甜。
他吃了好幾顆,忽然說道:“秦敖的記憶枷鎖是我打開的,有些事我刻意隱藏,沒有公之于眾,殿下是否好奇?”
陳重錦面色微僵。
姜望又吃了顆葡萄,說道:“反正我挺好奇,殿下找了何人,能讓秦敖的記憶隱藏那么徹底,使得身為澡雪巔峰修士且最擅長(zhǎng)此道的甘閣主都難以察覺絲毫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