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讓他們徹徹底底相信,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這些事,并非現(xiàn)在梅宗際主要考慮的。
他得保障陳符荼的安全。
相比之下,其余都是次要的。
尤其在要躲人的情況下,陳符荼直接讓驍菓軍的一隊甲士撤走了,在混亂的局面下,只他們?nèi)?,確實更容易行動,也讓梅宗際的防備心更重。
而烏啼城的另一邊。
褚春秋、裴皆然以及顧老在一塊。
顧老在中間,褚春秋和裴皆然在兩側(cè)。
顧老當(dāng)然不年輕,看著也不年輕。
哪怕他是一位澡雪巔峰的大修士。
因降妖除魔落得隱疾,衰老很快。
用老態(tài)龍鐘來形容最恰當(dāng)不過。
但也不至于到行動不便的程度。
他眼皮耷拉著,負(fù)手慢行。
街道兩側(cè)以及身前身后,是烏啼城修士廝殺的場面。
而后者分為兩撥人,一是烏啼城主的人,一是副城主的人。
他們兩撥殺的很是慘烈。
互相皆有死傷。
其中又以澡雪境修士的搏殺為最。
兩側(cè)房屋頃刻毀于一旦。
街面炸裂,碎石紛飛。
他們所過之處,皆被夷為平地。
不論地上或天上,到處都是廝殺的身影。
電閃雷鳴,氣浪呼嘯,打得可謂是天崩地裂。
哪有半點虛假?
裴皆然皺著眉頭沒說話。
顧老行走間,周遭戰(zhàn)況皆未影響到他。
顯得閑庭信步。
他看了眼褚春秋,說道:“此時此刻,何須再有任何懷疑?”
褚春秋點頭說道:“打到這種程度,完全是致對方于死地,確實很難作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