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止境回眸瞧了眼忘憂城前的大軍,雙方為何沒打,他并不怎么在意,其實只要解決了楊硯,陳重錦就毫無勝算,那么底下的人能少些傷亡自然最好。
他讓武神祠的武夫以及神都鱗衛(wèi)也都往后撤。
兩軍陣前就只剩楊硯、烏啼城主與他三個人。
雙方因此都變得很安靜。
只有獵獵風聲在肆虐著。
楊硯看著他們說道:“陛下曾當面寫下詔書,也就在那個時候,烏啼城主潛入宮中,隨后神都的大亂,讓得陛下一直沒機會將詔書公布,我只想說,諸位莫要助紂為虐?!?/p>
當面不當面的并不重要。
就神都的大亂,也沒人會說在這之前,陳景淮有被楊硯怎么著才寫下詔書,烏啼城主雖當時在場,但又沒見著詔書,所以這句話不是要證明什么。
只是作為師出有名的理由,自然得提。
張止境更是個壓根不在意誰當皇帝的人,他笑著說道:“當初我在閉關的時候,而且是我徒兒破入陸地神仙境的關鍵時刻,你忽然闖進來,對我徒兒破境一事相當危險,雖然她最終成功破境,但這個事我可不會當做沒發(fā)生?!?/p>
想到自己差點被剛破境的魚青娉一劍斬殺,楊硯就不自覺臉皮一抽,雖然當時他已消耗很大,若在巔峰,拿捏對方還是很輕松的,可只講事實,的確很丟人。
為了防止意外,楊硯就沒打算再多說什么,必須盡快的解決這兩個人。
張止境自是更不想多說廢話,他直接朝著烏啼城主說道:“我?guī)湍懵雨??!?/p>
楊硯輕挑眉,終究忍不住說道:“看來張老弟的傷勢仍然很重,居然讓別人打頭陣,自己躲在后面,既是自覺無勝算,又何必跑來送死?!?/p>
張止境不耐煩說道:“別扯些沒用的,要打就趕緊打?!?/p>
烏啼城主倒是很干脆,直接拔劍就殺了上去。
楊硯到嘴邊的話也只能咽下,拔劍迎擊。
他對烏啼城主不會有輕視之心。
因為對方雖然比自己弱,但其實也沒弱多少。
他嘴上說自己勝券在握,實則還是很在意掠陣的張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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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張止境這個人是不講道理的,保不齊就會偷襲,他不能認為張止境要臉,便忽視這種可能性,何況張止境的傷勢具體恢復了多少,他還不確定。
所以他不能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但張止境會不會偷襲暫且未知,陳重錦是已準備好隨時偷襲了。
就算以他的力量,甚至是這數(shù)十萬大軍也都未必能傷得了大物,可張止境有傷在身,只要宗師以上的武夫數(shù)量夠多,瞬間出手,未必不能起到成效。
只是就算偷襲,也不能隨意出手。
畢竟他把實力最高的都譴去了麓山,張止境又帶來了不少的武神祠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