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dāng)即開始畫符,要盡量把符炁內(nèi)斂到微不可察,縱然陶天師可能有藏拙,但他堅信,自己的本事更高。
能把符炁隱藏自身又沒有什么符炁產(chǎn)生的符箓,畫出來的難度自然極高,而他要把符炁隱藏更深,符箓的難度也就更高。
因此,不一會兒,院里就扔了數(shù)不盡的廢符紙。
在他靜心凝神,終于大功告成之際。
院里忽然落下兩道身影。
許觴斛愣住。
很快認(rèn)出姜望那張臉。
“你倒是很會藏嘛?!苯湫粗?,趙汜則很干脆,撿起一塊石頭就丟了過去。
許觴斛側(cè)身避開,他竟是沒有任何慌張,反而輕輕拍打衣袍,把符箓?cè)霊牙?,笑道:“我再是會藏,依舊被姜先生找到,看來運氣很不好?!?/p>
姜望微微挑眉,面前此人相貌俊雅,而且很年輕的樣子,大約三十歲左右,穿著一身白色的符袍,腳踏黑靴,金帶束腰,且眸中有著熠熠神采,頗顯正直高雅的氣質(zhì)。
“確是人模狗樣。”
許觴斛凝目道:“姜先生直接出言羞辱,太過分了。”
姜望好笑的說道:“你做的事情,死百萬次都不足惜,羞辱你又能怎樣?”
許觴斛沒有任何辯駁的意思,甚至直言道:“月滿西樓的樓主李諛因姜先生而死,可是平白讓我浪費了一張役神符,這恐怕得需要姜先生來賠償?!?/p>
姜望面色瞬間一沉。
役神符是怎么畫出來的,他已經(jīng)很清楚。
許觴斛身上必然有著滔天的血氣,但卻被其隱藏的一絲都沒有,雖能因此證明許觴斛符箓道造詣之高,但想到許觴斛能把役神符直接給李諛,肯定不止一張,被其殘害的人怕是一座城也不夠裝。
此為罪惡滔天之人!
姜望內(nèi)心的殺意洶涌而出。
裴皆然的身影憑空出現(xiàn),她以辦案的模式面對陶天師,才能保持正常,但也因此把陶天師嚇得不輕,此刻畏畏縮縮的用依靠趙汜的好運符畫出的神行符跟著來到院子里,第一時間就躲在姜望身后。
許觴斛倒是眉頭微挑,依據(jù)他調(diào)查的情況,陶天師根本沒本事畫出神行符,看來此人在藏拙已是事實。
他渾不在意姜望的殺心,而是緊緊盯著陶天師,說道:“我是真的低估了你,但你刻意藏拙,把自己偽裝的很廢,怕是有所圖謀吧,莫非也在秘密煉制役神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