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畢竟沒有萬全之法,若非如此,西覃也無法建立,有得便有失,書院首席掌諭不想與朝堂牽扯,我們自然沒辦法強(qiáng)迫。”
覃帝說道:“所以朕沒有立下儲君?!?/p>
國師默然。
嫡長子理所當(dāng)然是儲君,但事實上那位花甲之年的大皇子,確實沒有得到正式的冊封。
那么身為大皇子之女的青梧,便無法真正有公主的身份,也就更合適接觸宗門,因沒人能確信,到底誰才是未來的儲君。
覃帝尚在,僅是朋友的宗門,若接觸皇室難免出問題,可在一視同仁的情況下,他們無法明著拒絕任何皇室成員的接觸,因教修行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正常的是當(dāng)做真?zhèn)鳌?/p>
尤其是儲君,或儲君的嫡子嫡女。
那是未來帝師做得事情。
意味著要全心全意的傳授,徹底入了朝堂。
覃帝希望的,是讓那位書院首席掌諭把青梧當(dāng)做真?zhèn)鱽斫獭?/p>
誰讓只有青梧跟書院首席掌諭關(guān)系還算不錯呢。
而且青梧的修行資質(zhì)也很差。
怎么都是不二之選。
陪著覃帝下完一盤棋,國師步出大殿,徑直從大皇子身邊走過,大皇子低著腦袋,耳畔忽然響起國師的聲音,“跟我來。”
大皇子微微猶豫,便朝著殿內(nèi)施了一禮,才轉(zhuǎn)身跟上國師。
一路無言。
待得走出宮門,國師止步,等著大皇子來到身邊,說道:“直抒xiong臆是好事,但你也別表現(xiàn)的過于急切,雖然陛下是修士,前諸國的確沒有在皇子已花甲都未立下儲君的先例,可西覃畢竟不是前諸國,你也不同于那些皇子?!?/p>
“我是國師,也是帝師,陛下的修行和為人處世都是我教的,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但我是陛下的老師,不是儲君的老師,以后沒什么事別總是跑到我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