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郎將瞇眼說道:“所以我說韓偃是名副其實的大隋年輕輩第一人,哪怕我已入巔峰境多年,可持續(xù)壓境,讓得意識同炁相融比完美更進一步的韓偃,就算剛剛破境也未必弱我太多?!?/p>
姜望喟嘆道:“我以前小覷他了啊,覺得我可能早就超越了他,事實卻有些打我臉?!?/p>
何郎將頗為無語般說道:“你可是弱冠澡雪啊,更準確地說,是澡雪巔峰,你修行多久,韓偃修行多久?再加上他又比你我都更努力,有此實力是理所當然的,但你也不必妄自菲薄,起碼你比我更努力,追上他是遲早的事?!?/p>
姜望點點頭,說道:“是該抓緊時間了。”
他盤膝坐在何郎將后面,意識入得神國,開始修行凝煉神性。
何郎將略微訝然,你這是想卷誰呢?
韓偃執(zhí)劍靜立。
溫暮白站在對面。
但他們誰也沒有說話,都在低眸看著坑底。
很快有一只手伸了出來,三師姐好似普通人般慢悠悠爬上來,然后拍打拍打衣裙沾染的塵土,又理了理凌亂的發(fā)絲,這才抬眸看向韓偃,輕聲說道:“你讓我刮目相看。”
韓偃緩緩說道:“現(xiàn)在的我,就算對上田玄靜也不見得會輸,何況剛剛破境,我仍在慢慢熟悉?!?/p>
聞聽此言的田玄靜嘴角抽搐。
朱諭雪找準機會笑道:“老田啊,你好像已經(jīng)不被韓偃瞧在眼里了?!?/p>
田玄靜黑著臉說道:“你也就仗著武夫的體魄,實則與我差不到哪去?!?/p>
朱諭雪無所謂說道:“韓偃若能贏我,那我當然也是樂得如此,更代表我大隋年輕一輩青出于藍勝于藍?!?/p>
田玄靜冷笑道:“韓偃只是有希望能勝我,但三師姐的修為卻比我更高,這也意味著,韓偃目前自認的實力仍比三師姐差得多。”
朱諭雪調(diào)笑道:“活了近百年,隨隨便便被年輕人超越,你也不行啊,有啥值得驕傲的。”
田玄靜氣結(jié),憤憤道:“韓偃強與你,便是隋國年輕一輩勝于藍,三師姐強與我,便是我不行?”
朱諭雪聳肩說道:“我夸我的,你夸你的,干嘛非得糾結(jié)我說了什么話,我說你不行,你就真的不行了么?”
田玄靜快氣死了,果然就不該接話。
痛定思痛,決意無論朱諭雪說什么都不搭理他。
好在三師姐給了他點面子,如是說道:“鋒林書院有多位掌諭,每一個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田玄靜更是其中之最,但他其實并不好打架,所以沒人真正清楚他的能耐?!?/p>
韓偃說道:“田掌諭的本領(lǐng)的確多是道聽途說,雖是不好打架,可也并非沒有打過架,就算有所偏差,也能估算一個大概,何況鋒林書院雖有多位掌諭,但首席掌諭卻只有一位?!?/p>
三師姐說道:“僅是院長愛惜罷了。”
韓偃不緊不慢道:“據(jù)我所知,鋒林書院首席掌諭之位該是德高望重,除了對儒之造詣極深外,也要有配得上的修行,上一任首席掌諭便是書院院長之下修行最高的人。”
三師姐平靜道:“我是例外。”
韓偃說道:“是否德高望重的確不得而知,但你的修行以及儒家造詣確實非凡,首席掌諭的位置坐著年輕人,本就是一件奇事,或許是熊院長不拘小節(jié),又或者另有原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