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們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能打一場,結果卻插不了手。
何郎將此時說道:“等目標出現(xiàn),即刻放箭,然后再撤,你們更重要的任務,是護住磐門,而且菩提寺的那邊如果有異常,有你們大顯身手的地方?!?/p>
弓箭手們不再遲疑,齊聲稱是。
然后更聚精會神盯著渦旋。
姜望則朝著何郎將點點頭,身影緩緩浮起。
居高臨下,俯瞰渦旋。
奈何海的腹地,兇神斧刻喃喃說道:“憑氣息來看,是那個怪物無疑,被困了這么久,依然能散發(fā)如此可怕的氣息,也不愧是能抗住燭神大人的攻勢,沒有即刻身死的家伙?!?/p>
判官問道:“他到底是何等存在,既是從那個劍仙身上分離出來,兩者又是什么關系?”
兇神斧刻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有一個猜測,但不能確定,唯一能確定的是,燭神大人好像認得這個怪物,所以才沒有動真格的直接殺死他?!?/p>
判官說道:“如果燭神認得,那也是青冥之上的存在?可怪物為何會在那個劍仙的身上,是被封禁的?此般怪物被封禁在那個劍仙的身上?這里面的事情恐怕不簡單啊。”
兇神斧刻說道:“這些事目前來說都不重要,燭神大人會敗,那個劍仙與分離出來的怪物,都難辭其咎,如果沒有他們兩個,仙人盡死,也最多重傷燭神大人。”
“倒不是說他倆比仙人更厲害,確是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燭神大人輸?shù)煤茉?,若怪物能為己用,我可以先不殺他,若不能,必須找機會弄死他?!?/p>
判官欲言又止的說道:“這好像不是你想不想殺的問題吧,是你真能殺得了?”
兇神俯瞰冷笑道:“那得看他現(xiàn)在的力量還剩多少了,只要姜望沒有敗得太快,最好兩敗俱傷,那就可以一石二鳥,把他倆全都弄死?!?/p>
判官說道:“雖然有道理,我還是覺得要更謹慎些?!?/p>
兇神斧刻斜睨了祂一眼,說道:“你是在學我以前么?居然謹慎至此?”
判官笑道:“謹慎過了頭,的確不適宜,但有時候多謹慎些,的確也是沒錯的,現(xiàn)在的你改了謹慎,但太徹底,沒了半點謹慎,未必是好事?!?/p>
兇神斧刻笑著說道:“我以前躲著,對任何事情都閉耳不聞,不覺得有什么問題,現(xiàn)在想來,我沒有自己以為的那么強大,能得清靜,是因為躲了清靜,直面我在意的事,哪還能由得了自己。”
判官勸解道:“想為燭神復仇的,并非只你一個,或許你的心更重于祂們,但祂們也終究有此心,且會為此付諸行動,所以要想成事,更得先穩(wěn)住自己。”
兇神斧刻說道:“雖然我不太喜歡你,但你這話,我是得聽一聽。”
判官說道:“那個怪物現(xiàn)世,隋覃天下的視線很快都會投來,甚至也會被仙人注目,我們的第一目標不該是這個怪物和姜望,此事暫與我們奈何海無關,也不必牽扯其中?!?/p>
隆隆巨響惹得磐門里已亂作一團。
如姜望想的那般,晦玄踏出了庭院。
副將并未做什么。
凈禪老僧認為的時機也還沒到。
但晦玄卻忍不住了。
他要在百姓面前彰顯慈悲,不能讓百姓為他們行此險事而無動于衷。
因此,他直接闖出了庭院。
他要與磐門百姓站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