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謫仙不禁攥緊了拳頭。
姜望瞄了眼在盤膝打坐的凈禪老僧,看向一旁的晦玄,笑道:“擅自踏出庭院的事,還沒說呢,我此前就與凈禪大師說清楚了的,所以倒也無需再多言?!?/p>
晦玄面色一緊,但又一臉平靜說道:“磐門遭劫,我等出力相助,合情合理,無過有功,且庭院前的百姓有問題,怕是你們的人偽裝,故意想把我引出來,姜先生再說這話,是打算與我菩提寺撕破臉么。”
姜望
失笑道:“我沒瞧見你們幫了什么忙,倒是挺會往自己身上攬功的,也別拿百姓有問題說事,百姓能有什么問題?你是在污蔑磐門百姓么?”
晦玄沉聲說道:“姜先生可以不承認(rèn),但最好的機會已經(jīng)失去,你此刻還要無故出手的話,就是徹底的與我菩提寺宣戰(zhàn),你還是好好想想會有什么后果。”
他說著,往柳謫仙旁邊挪了幾步。
畢竟柳謫仙是西覃國師,菩提寺也是西覃宗門。
姜望對此只是微微一笑。
沒有在晦玄他們剛踏出庭院的時候,將他們?nèi)空D殺,的確是錯失了最佳良機,怪物的出現(xiàn),倒是反而救了晦玄一命。
柳謫仙卻根本沒在意他們說什么。
唐棠抱著劍,也沒理會,低眸盯著怪物。
他似想看出點什么。
尤為好奇的是,怪物此前說的自己身上有誰的氣息,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身上不可能有別人的氣息。
唐棠余光瞥見懷里的劍,眉頭一皺,忽然想到了什么。
要說別人的氣息,唯一有可能的便是幫助葉副城主從奈何海里拿走的那把劍鞘了。
葉副城主把劍鞘暫時送給他,他借著劍鞘里殘存的劍意,更增進(jìn)了自己的修為。
思來想去,沾染別人的氣息,除了這個,應(yīng)無別的可能。
但劍鞘是葉副城主的丈夫的,怪物怎會認(rèn)得?
好像解釋不通。
唐棠正想著。
怪物驀然睜開了眼睛。
而唐棠反應(yīng)也快。
瞬間拔劍。
劍尖抵在了怪物的眉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