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剛剛起身,又慢慢坐了回去,伸手道:“我怕直接把你打死,也罷,給你個機會,你先出招?!?/p>
那只鳥扭過腦袋,啄了啄自己的背,“我不要。”
姜望急道:“你得要!”
那只鳥搖頭,“我就不要。”
“”
此時小魚來到院子里。
她很驚異地說道:“公子,你在跟誰說話?”
姜望伸手指向榕樹,剛要開口,卻發(fā)現(xiàn)榕樹上早沒了那只鳥的蹤影。
這應(yīng)當(dāng)是他見過最怪的妖。
“沒什么,有何事?”
“月滿西樓的兩位修士來了,正在中堂等候。”
姜望聞言,很是詫異,隨即起身行至中堂,“兩位竟回來的這么快,可是已經(jīng)找到兇手?”
青袍和白袍修士連忙向著姜望見禮,前者說道:“只是探查到了一些消息,且事關(guān)姜先生,我們便即刻趕了回來。”
姜望在主位落座,接過小魚遞來的茶,疑惑道:“跟我有關(guān)?”
白袍修士說道:“因杜家的緣故,姜先生曾遭遇漸離者行刺,而我們借助月滿西樓的力量,探查到那個名叫馮靈槐的武夫,應(yīng)該是曾行刺姜先生的那位漸離者的老師。”
青袍修士緊跟著說道:“那位漸離者被姜先生所殺,我們擔(dān)憂馮靈槐可能會尋機報復(fù),更查到蹤跡,那個馮靈槐一直在渾城附近徘徊,只是很懂得隱藏,若非月滿西樓修士遍及苦檀,也很難這么快得知消息?!?/p>
姜望沉思片刻,笑道:“馮靈槐已經(jīng)試圖殺過我一次了,我始終未曾搞明白對方的身份,你們此時送來的消息倒是剛剛好?!?/p>
把馮靈槐和那位粗布麻衣的老者聯(lián)系在一塊,邏輯便能講得通了。
他猜想,馮靈槐師徒二人來到渾城,應(yīng)該就是執(zhí)行任務(wù)的。
只是馮靈槐的目標(biāo)是月滿西樓的紫袍修士,而其徒弟或是機緣巧合接了杜子澄的刺殺任務(wù)。
“馮靈槐若只是漸離者,便該是受人雇傭,你們可曾查到是何人?”
青袍修士皺眉說道:“漸離者雖也有修士存在,但更以武夫居多,殺死修士的任務(wù)本就不尋常,我們兄弟三人半輩子苦修,要說仇家,確真不多。”
“何況武夫漸離者要接殺死修士的任務(wù),價格必定超乎想象,不缺錢財?shù)男奘慷际怯猩矸荼尘暗?,面對那些人,我們向來能避則避,又怎會得罪?”
天下修士唯獨月滿西樓,依靠著相互間的幫襯,財勢偏弱,若非有著大背景的修士,便只有是本家富足,但青袍和白袍兩人一時間也沒有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