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姜望始終沒有請求自己幫忙,可如此一來,饅頭的恩情怎么還?
話已出口,若再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想我觀海無敵的臉面往哪兒擱?
饅頭啥的不重要,面子最重要。若姜望只是個小廢柴,他吃了饅頭就溜也無所謂,但懷疑姜望是個大物的情況下,他就必須得履行承諾了。
不管姜望需不需要。咱態(tài)度得有。何況到現(xiàn)在還沒吃著饅頭呢。不消片刻,那抹劍光就又出現(xiàn)了。
并且徑直落在昔南小鎮(zhèn)。劍光散去。是許觴斛狼狽的身影跪倒在地。而在許觴斛身后,是白衣勝雪,劍眉星目,讓人一看就心生膜拜的絕世男子。
負手而立的劍神,青黑的長發(fā)隨意披散在兩肩,當(dāng)?shù)媚吧先巳缬?,公子世無雙。
又見其胸膛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fēng)。裴皆然變得稍有不自在。但從其眼神能看得出來,她很崇拜劍神。
而劍神也看向了她,平靜說道:“許觴斛交給你,盡可能查出他是怎么無聲無息畫制役神符的?!迸峤匀汇读艘幌?,忙揖手說道:“晚輩必竭盡所能!”劍神點點頭,又看向姜望。
姜望笑著揮手打招呼。而心里卻在想著,原來那個天師叫許觴斛。直到此刻,他才想起,自始至終都未曾清楚那個天師的名字。
但劍神什么都沒說,姚觀海剛要上前,已無劍神蹤影。
“真氣派?!苯澚艘痪?,看著默默退回來的姚觀海,沒忍住說道:“裝瘸了吧?”姚觀海冷哼一聲,
“都說是曾經(jīng)了,那么久沒見過,他一時未認出我,也很正常?!苯芊笱艿剡B稱三是。
裴皆然已經(jīng)在審問許觴斛了。此刻的許觴斛很懵。他都跑那么遠了,只聞劍聲起,身上六甲神符便紛紛崩潰,緊跟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再睜眼,面前就是姜望和裴皆然等人了。
為了能逃走,他可是把神行符全用了,正待要重新取出六甲神符,但裴皆然直接就卸了他的胳膊,許觴斛癱趴在地,整張臉變得無比難看。
裴皆然踩著許觴斛,玄鐵棍砸在其眼前的地上,冷聲說道:“青玄署里有沒有人幫你?”若水秋在旁驚訝道:“這么直接問?”裴皆然淡淡說道:“我懶得費事,何況已經(jīng)插翅難逃,為別人隱瞞又有什么意義,我可不信他會如此講義氣?!痹S觴斛輕笑一聲,嘶啞著嗓音說道:“我若說是劉玄命,你信不信?”裴皆然沒有任何情緒變化,依舊平淡說道:“你只要能拿出證據(jù),我便信?!痹S觴斛干脆直接趴著,臉龐貼著滿是碎石的地面,說道:“我的確不會跟人講義氣,除非利益所需,但很遺憾的是,那般大人物,暗中有所圖謀,怎會以真面目示人?我們只是各取所需而已?!苯櫭颊f道:“按理來說,他確實沒必要再幫人隱瞞,但就這么問,也很難得到答案,你們青玄署就沒什么方法?例如看出他是否在撒謊?”裴皆然淡漠的神情終于有了些變化,她默默看著姜望。
姜望茫然道:“啥意思?”姚觀海輕笑道:“只要許觴斛沒有貼著符箓,那他就是個普通人,修士想判斷其是否撒謊,不是很簡單的事情么?畢竟修士的神魂是最強大的。”姜望很尷尬。
又犯了常識性錯誤。他真得好好了解一下修士了。好在眾人雖疑惑,但也沒有多想,畢竟姜望已經(jīng)用事實來證明自己的強大,他們怎么也不可能懷疑姜望其實是個廢柴這種事。
而姜望目前雖然也是個普通人,可神國畢竟沒有消失,旁人是很難看出什么的。
想到裴皆然既是沒說什么,那可能許觴斛便沒有撒謊。如此一來,許觴斛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許觴斛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他沒有那么天真,覺得說出什么,便能逃過一死。
可就算是死,有句話也不得不說。他很努力的抬頭,看著舒服躺在藤椅上的姜望,咧嘴笑道:“姜先生,我終究不是敗在你手里,畢竟我已經(jīng)逃了,是被劍神抓了回來,但有件事情我得提醒姜先生,棲霞街底下那只妖,根本沒有死,她就在昔南小鎮(zhèn),她就是”許觴斛說出了梁小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