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險境梁小悠
姜望默默躺在藤椅上。隨即不耐地嘖了一聲。此處沒有別人,顯然是歩心安特意把眾人分開了。
有白狐貍的鐵錘姑娘能夠輕易逃出去,其他人實力不夠,就只能一直被困著,若在一塊,合力出手仍有機會,但歩心安已經(jīng)把后路堵死。
除非鐵錘姑娘能直接殺死歩心安??山钟X得沒那么簡單。既然歩心安清楚鐵錘姑娘屢次逃脫,自會有防備,要么及時藏起來,要么是用了什么手段,自信鐵錘姑娘也無法逃脫。
更關(guān)鍵的是,歩心安那番別人不該來,只有他該來的話。按理來說,他與歩心安無仇無怨,嗯勉強算是有點怨,但前面也沒有想要殺他的意思,是在郡守談及其妻子的事情,才突然變了模樣。
看來是有人想殺他,并且很清楚自己的行跡,提前想跟歩心安合作,或許合作條件就和歩心安的妻子有關(guān),在歩心安因妻子的事情漸漸崩潰時,可能才是真正愿意合作的契機。
但到底是誰想殺他?真正能算得上敵人的基本都沒了。姜望想到曾在昔南小鎮(zhèn)幫助許觴斛的黑袍人。
若非親眼看著許觴斛身死,沒有符箓痕跡,姜望真有可能懷疑一波,畢竟許觴斛帶給他的感覺實在不可言說。
現(xiàn)在也不是糾結(jié)誰要殺他的問題,他不能把希望寄托于鐵錘姑娘身上。
然后姜望就覺得有些悶熱。天空再次變得紅艷,但與血色不同。姜望怔怔看了一會兒,面色忽然變得難看。
他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歩心安那家伙挺狠啊。這是要把符陣?yán)锏娜巳看旃菗P灰!
姜望拔刀出鞘,借用寒意驅(qū)熱,神國力量已經(jīng)消散,想以己之力破陣,純粹癡心妄想,他意識來到神國里,朝著夜游神問道:“你能否吞食符炁?”夜游神很自然的說道:“不能。”姜望皺眉說道:“白狐貍都能做到,你作為一尊真正的神只,跟我說不能?”夜游神氣惱道:“那是有妖神血脈的神獸,天生的本事,我想做到,最起碼得恢復(fù)澡雪境的道行,你自己不行,指望我行?”再強的符箓也至多是稍稍威脅到澡雪境修士或宗師境武夫,但以符結(jié)陣,就會呈現(xiàn)出新的效果,雖然無法殺死澡雪境修士和宗師境武夫,可只是困住,確是很容易的事情。
前提是,符陣足夠強。姜望有些頭疼。等到梨樹園被燒毀殆盡,符陣?yán)餆o人能活。
可他又沒有任何辦法。這已經(jīng)是
不入險境梁小悠
歩心安渾不在意,說道:“我最后再講一次,他們都活不了,你在這里待著沒有任何意義,等你救了人”他話沒有說完,是因梁小悠的表情很難看,是因梨樹園里有人出來了。
“這就是你說的沒人能活著出來?”梁小悠很生氣,原以為歩心安能與許觴斛比肩,是個極其罕有的大天師,沒想到卻是給許觴斛提鞋都不配的廢柴。
自詡符陣多厲害,她居然真信了,結(jié)果都是吹的?從梨樹園里逃出來的是那些護(hù)衛(wèi),而郡守等人仍在里面。
但只要有腦子便會清楚,那些護(hù)衛(wèi)都能出來,又何況是郡守和姜望他們?
歩心安的臉色也很難看。他被狠狠打了臉。
“若是逃出來,為何只是那些護(hù)衛(wèi)?肯定仍有人被困在符陣?yán)铮降资菫槭裁??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有人破陣而出是必然的,歩心安傾向于鐵錘姑娘,畢竟已經(jīng)有前車之鑒,鐵錘姑娘先救自己的護(hù)衛(wèi)表面上看很正常,但里面可是有她父親啊,難道還沒有護(hù)衛(wèi)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