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壓制沒到讓他徹底暈厥或步履維艱的地步,他見李浮生臉色更蒼白,咬咬牙,邁著沉重步伐,繼續(xù)往前,而另兩位魚淵掌諭已把梁良砸翻在地。
不過他們沒有直接出手殺死梁良。
只是將其牢牢控制住。
只能說這些在神都里從未入世行走過的魚淵掌諭,頗為天真。
雖然梁良幾近力竭,可置之死地的反撲亦不容小覷。
他的刀被奪走。
但還有拳頭。
還有牙齒。
無所不用其極,梁良很快就掙脫束縛。
接著狠狠一拳捶在一位魚淵掌諭的臉上,伴著鮮血牙齒飛落,倒飛百丈遠。
而另一位魚淵掌諭卻愣在原地,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就又被梁良反手一拳砸倒。
他踉蹌著把刀奪回來。
沒有絲毫猶豫。
照著最近的一位魚淵掌諭,砍了下去。
澡雪修士這般死法,可謂無比憋屈。
而梁良也不會在意對方心里的想法,又是揮手一刀將其元神崩散。
然后搖搖晃晃轉身走向另一位魚淵掌諭。
那位掌諭滿臉驚恐,躺坐在地上,雙臂扒蹭著,不住后退。
梁良瞇著眼睛,披頭散發(fā),提著染血的刀,一步一個腳印,他不想嘲諷神都魚淵學府的掌諭如此廢柴,一是沒多余的力氣廢話,二是嘲諷兩句也無意義。
他現(xiàn)在只覺得步伐沉重,眼皮也很沉重,面前的魚淵掌諭都有些重影。
他甩了甩頭,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
然后提起手里的刀。
那位掌諭似是才反應過來,迅速爬起身,咬牙主動出手。
他前面雖說被姜望以及魏先生多次擊飛,可并未有殺他的意思,所以傷勢怎么也不會比梁良更重,就算沒什么實戰(zhàn)經(jīng)驗,可也是實打實澡雪境修士。
如果梁良是巔峰狀態(tài)也就罷了,現(xiàn)在站都站不穩(wěn),他怕什么?
剛才純屬是太慌亂,尤其決策上也出了問題,他來不及為同伴有片刻傷心,現(xiàn)在唯一的念想就是拔劍,出劍。
他持劍襲向梁良。
梁良腳下蹣跚,身子一晃,竟無巧不巧的避開這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