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看來,的確是個線索?!备背侵魇终品鬟^棋盤,皺眉說道:“距離太遠,無法查詢神都有沒有你父親的痕跡,只有找到那卷書才能確定,朝泗巷這個名字是巧合還是真的與你父親有關?!?/p>
抬眸看向李神鳶,副城主說道:“時年和柳翩都在神都,我會把消息通知給他們,你就沒必要跑一趟了?!?/p>
李神鳶連忙說道:“但姜望不久后也會前往神都,到時候我的病就沒人救治,若時間長了,很可能再次加重,一邊為了治病,一邊也能找尋那卷書,多一個人多份力量,神都我怎么都得去,而且有老師跟著,出不了什么意外?!?/p>
副城主微微猶豫,點頭同意道:“你到時候別自作主張惹禍就好,我會告訴柳翩,謹慎行事。”
夜,某處荒川峽谷。
星辰遍布,明月皎潔。
高高土丘上,梁小悠盤膝隨意坐著。
她旁邊是一襲青衫的梁良,右腳懸空,左腿屈膝踩著丘沿,左臂搭在左腿膝蓋上,右臂撐在身側,抬眸看著星海。
“所以說,是跟那個姜望沒有關系?”
梁小悠嗯了一聲,在決定堅持不入險境的原則后,更是認為梁良殺不了姜望,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只能盡量把姜望撇出去,但要給出為何半生半死的解釋,思來想去,唯有拋給妖怪。
至于是什么妖怪,她表示不認得。
這讓想幫梁小悠出氣的梁良無可奈何。
但他也有詳細詢問妖怪長什么樣子,現(xiàn)編的梁小悠沒有具體參照物,便把燭神的某些特征說了出來,當世除了仙,已無人親眼見過燭神,留存下來的古籍里記載的也只是部分特征罷了,所以梁良并未意識到梁小悠的描述有什么問題。
他只是眸子漸冷,說道:“待日后見到祂,我必將其挫骨揚灰?!?/p>
梁小悠尬笑一聲。
梁良隨即又肅然說道:“顧景風莫名其妙氣絕而亡,眼下世間妖患迭生,很可能也是不知覺著了什么妖怪的道,魏先生決定讓山澤部眾隱藏身份的同時,盡可能降妖除魔,我即日也要出發(fā),正好你跟我一塊去散散心?!?/p>
梁小悠趕緊擺手說道:“這就不必了,我想好好歇歇?!?/p>
她現(xiàn)在的唯一準則就是茍,茍至道行起碼恢復到人間修士最巔峰的層面,否則到哪兒都容易遇到危險,何況她熒惑的身份已經敗露,她在人或妖甚至仙人眼里都是香餑餑,沒有絕對的實力,到處亂竄,必不可取。
梁良也未強求,說道:“那你就跟在魏先生身邊,明日一早,我會先與李浮生匯合,目標是瑯嬛,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回來,你千萬照顧好自己。”
梁小悠默默點頭,在她記憶里,梁家姐弟的感情便很好,但這些日子真正體會到時刻被照顧的感覺,竟讓她頗為享受,同時也有些畏懼,這樣的感情她并不需要。
苦檀上煬因象城,小草閣。
白霅從家族鋪子里回來,自從因象城其余大族敗落,除了高高在上的魚淵學府,便是白家一家獨大后,白霅要管的生意自然就更多了,也沒有功夫理會自己那個大侄子。
剛談了很大一單生意,白霅心情很不錯,哼著小曲朝后院走,無意間瞥見池塘邊盤膝坐著一道身影,而且還戴著怪模怪樣的面具,他當即眉頭一皺,伸手拽住旁邊路過剛要行禮的仆人,問道:“那家伙是誰,怎么在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