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靜好能理解,畢竟那是她的叔父,不是姜望的叔父。
寶瓶巷,潯陽侯府里,蕭時年和鐵錘姑娘已在等著。
姜望簡單說了說情況,便回屋盤膝凝煉神性,直至天光大亮。
等洗漱完,吃了早餐,談靜好來了府里。
“宮里沒有來信,所以叔父未曾理會申屠司的事,但左右仆射今日一早便入宮了,而且據(jù)說昨晚右仆射又把上官明月打了一頓。”
姜望搖頭道:“真可憐啊?!?/p>
談靜好笑道:“昨夜太子生辰宴的事并未盡數(shù)傳揚出去,但公子一人輕而易舉便打贏一眾天才修士武夫的事,已傳遍神都,包括公子為紅袖姑娘執(zhí)言,從而讓早已有多個版本的故事再有新談?!?/p>
姜望嘴角微微一抽。
說來,等他離開皇宮的時候,紅袖姑娘早就走了,也就沒能解釋一句,可他想著自己雖然長得好看,但當時在教坊司不算愉快,在潛龍殿也只是說了一句話而已。
紅袖姑娘應該沒可能對他生出什么異樣情愫。
解釋不解釋也就無所謂了。
反觀聞聽此言的阿姐,也顧不得沒吃完的早飯,當即從懷里掏出一卷書,又不知從哪里掏出一支毛筆來,掀開書卷,奮筆疾書。
小魚愣愣看著她。
稍微湊近了些。
便見書上空白的頁面已洋洋灑灑有了幾行字。
“那一日,有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貌的第一花魁,紅袖姑娘,得太子殿下召見,入宮舞曲,縱日夜思念著那人,也已是自由之身,可礙于身份,不得違抗
面對滿殿權貴的眼神,紅袖姑娘也只能強撐著舞完一曲,正在她終究忍不住要落淚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響起,儼然不顧滿殿權貴以及太子殿下的身份,竭力維護紅袖姑娘,更是一把將其擁入懷中”
小魚滿臉呆滯道:“你在寫什么?”
阿姐抬眸,然后捂住書面,警惕道:“你不能看!”
姜望和談靜好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也都好奇看過來。
但阿姐把書抱在懷里,扭過身子不給看。
姜望沒在意,詢問談靜好張首輔的住處。
小魚則面露古怪。
她小聲問道:“你寫這些做什么?”
阿姐撅了撅嘴,說道:“既然你都看見了,那我也不瞞著,但你先別告訴別人,我是因為見其他人寫得姜望和紅袖姑娘的故事不夠精彩,所以才打算自己寫的,到時候肯定很受歡迎?!?/p>
小魚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