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接著吃起來。
門冬正咬下一口餃子,突然聽到一聲清脆的“嘣噔”。門冬下意識疑惑地抬頭,便見杜承毅臉色微變,慢慢伸手從嘴里拿出了一個反光的圓狀物。此時杜承毅臉上微妙的表情委實難能一見,門冬見他出糗,忍不住噗哧笑了一聲出來。他邊笑,邊察覺杜承毅正看向自己,立時打算收斂了自己的笑,沒料到,反而越來越憋不住笑,最后他只得偏過頭,將自己的臉埋在胳膊間,悶悶笑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望向杜承毅。
門冬憋著笑,解釋:“那是代表好運的硬幣。我忘了提前告訴您,害您沒留意,不好意思?!薄澳鷽]有弄傷自己吧?”
“沒有?!倍懦幸憧粗T冬還微揚著的嘴角和眼里清亮明澈的笑意,說。
門冬向杜承毅祝福道:“我爸爸只放了一個硬幣進餃子里呢,這是好兆頭,您今年會很幸運的,會萬事如意?!?/p>
聽罷,杜承毅抽了張紙,將手里的硬幣擦干凈。他說:“伸手。”
門冬不明所以,手背朝上,朝杜承毅伸出手。
杜承毅將他的手翻轉(zhuǎn)過來,將那個硬幣放到門冬的手心:“給你?!?/p>
那個圓圓的硬幣便穩(wěn)穩(wěn)當當?shù)靥稍诹碎T冬的手心。硬幣上沒有任何滑膩的油漬,只涼涼的。
餐廳外頭的天色漸暗,落地窗隱約透過些光,映在杜承毅的后背。門冬瞧見自己手心的硬幣一半熠熠,一半暗沉。
門冬后知后覺地吞吐道:“這是您的硬幣,是代表好運的。您、您給我干嘛?”
“沒關系?!倍懦幸闵袂椴蛔?。
門冬的耳朵有些熱。他將硬幣慢慢吞吞地揣進了兜里,低聲喃了句“哦?!?/p>
吃完餃子后,門冬本打算自己打車回去,卻見杜承毅已經(jīng)徑自坐在駕駛座上等他上車了。一個小時后,杜承毅將車停在剛才他來接門冬時的位置。門冬說:“杜先生,那我回去了?!?/p>
“嗯?!?/p>
車門被打開一條細長的縫,呼嘯的冷風頓時從縫里滋滋地鉆進車里。門冬正打算抵開車門下車時,杜承毅回頭道:“冬冬?!?/p>
門冬的手一頓,回頭望去。
杜承毅說:“明年見?!?/p>
除夕夜總有那些偷摸著放煙火炮仗的門戶。煙花并不花里胡哨,往往是最簡單的那種單支朝天炮,咻地一聲飛至空中,而后“噼里啪啦”地往四周迸炸出絢麗的顏色。噼里啪啦的煙火爆竹聲,傳進了安靜的車廂里,不絕于耳。
“嗯?!遍T冬低聲應。他一手捧著空空的保鮮盒,一手捂住棉衣的兜,下了車。
三、四月份,冬日積留的雪未化盡,冰凌花愣頭愣腦地擠開地面上的碎冰,頂出一簇簇金黃色的欲綻未綻的花苞。
門冬開學后,杜承毅像去年那樣,每周五便會接門冬到他的別墅,周日早晨才送門冬回校。晚上時,他們還是沒有做那些事,即便門冬常常能夠察覺到杜承毅分明已經(jīng)有了不小的反應。
盡管他們沒有再發(fā)生實質(zhì)性關系,他們?nèi)詴幸恍┯H密行為。每回清晨門冬有了生理現(xiàn)象,杜承毅就會握著門冬的東西,不緊不慢地弄。沒有遇到杜承毅以前,門冬多是選擇將反應憋下去,直到實在憋不下去時,才會動手幫自己發(fā)泄。杜承毅的手掌大,手勁也大,能整個包住門冬的那根,現(xiàn)下經(jīng)杜承毅這樣幫他,往往杜承毅沒來回弄多少次,門冬就會臉色通紅,氣喘吁吁地泄在杜承毅手上。門冬出來后,杜承毅便一邊摟著門冬親門冬微燙的臉,一邊給自己弄,最后將自己抵在門冬的那兒的根部,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