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已過四年。
倫敦近日是連綿的雨,窗戶襯著淅淅瀝瀝的水痕。
喬楚準備搬離這間學生公寓,好友幫她一起搬家,收拾柜子時從抽屜底掉出一張照片,素凈的少女旁邊站了個陰郁臉的少年,而照片背后寫了兩個字——喬晟。
“喬楚喬楚,這是誰啊?”好友好奇地打探,語氣里不免夾帶著八卦。
“重組家庭的哥哥,不太熟。所以沒給你們講?!?/p>
一句話交代的簡潔又不失坦誠,讓人想八卦都不好意思多問。
哥哥?
她愣神,忽然想到那年夏天的夜晚,少年額間滾落的汗珠滴在她的身上,她貪戀地汲著他身上每寸熾熱。就像在玩火,像是簇擁著一團烈火,隨時要把她吞并直至化為灰燼。
正陷入回憶中的喬楚被一句“放假了去哪里玩???”拉回了現(xiàn)實,“我回家,好多年放假都沒回去了?!?/p>
因為那個家實在算不上她真正的家,也實在不溫馨。
但喬叔生病了,她不得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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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歲那年喬楚見到了10歲的喬晟,彼時她那高傲的母親低下了她的脖頸,討好地對著滿臉憤怒的喬晟笑:“小晟啊,我是”
她的自我介紹還沒講出口,就被冷冷扔來的那句“滾”給終結了。
喬楚當時氣的尖叫:“誰讓你對媽媽這么說話!”隨即想把手上的玩偶砸向喬晟,但被媽媽攔下了,男孩見狀嗤笑一聲,轉身重重地關上了家門,不用過多言語也能知曉他的抗拒。
到喬家的第一天,她和媽媽拖著行李,十分狼狽,她的自尊心像丟落在地上的玩偶一樣被這個少年踐踏。
過了好幾年,她才后知后覺般地明白自己的母親在這場兩女爭一男的戰(zhàn)爭中贏得并不光彩。
可她無能為力,她只能小心翼翼地盡量不討嫌;能在同一屋檐下和平共處就已經(jīng)是最好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