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在屋里坐著,看窗邊種的九里香過雨青翠,潤眼?!鄙驖纱S口道,“回去了在宅子里種一些。”
他們才上階,就見里頭恭候的費(fèi)盛迎了出來。他對待任務(wù)沒敢馬虎,笑臉迎著沈澤川,說:“主子總算回來了?!?/p>
沈澤川說:“看來是有好消息要報(bào)?”
“主子英明,”費(fèi)盛在前頭給沈澤川掀了簾子,“我臨行前收到了侯爺差人送回來的東西,知道是要緊物兒,路上疾馳不敢停,麻溜地給主子送過來了?!?/p>
這人講話愛奉承,喬天涯聽得好笑,在后頭笑出聲,就這么跟著鉆進(jìn)去,調(diào)侃道:“費(fèi)老十一來,我就覺得有趣,有意思,有的樂。”
沈澤川褪了外頭的寬袍,說:“我看看?!?/p>
費(fèi)盛沒理會喬天涯,從下屬那邊接過東西,呈遞到沈澤川跟前。沈澤川一摸那皮囊,還是涼的。
“侯爺讓人送回宅子,特地囑咐了拿冰鎮(zhèn)上。咱們家里沒冰,還是跟周大夫人那借的,可惜路上不經(jīng)捂,沒跑多遠(yuǎn)就化了?!?/p>
沈澤川心里好奇,但沒在眾人面前露形。指尖捏了捏皮囊,里邊盛的是水樣的東西,他打開還沒來得及看,就先被酸臭味沖了一鼻子。
喬天涯離得不遠(yuǎn),聞著味說:“這不就是牛乳嗎?”
“那不會吧,”費(fèi)盛納悶地說,“侯爺大老遠(yuǎn)讓人送牛乳干什么?隔了夜也喝不了啊。”
他們說著看向沈澤川,沈澤川不嫌這味,唇角微勾,察覺到他們在看自己,便睨過眼,說:“怎么?”
這誰還敢說什么。
沈澤川合上蓋,打開另一個(gè)匣子,里邊果然是糙茶。他站了片刻,微嘆一口氣,覺得他可真是太了解蕭馳野了。
牛乳對于別人而言哪里的都一樣,但是對于蕭馳野而言,離北的就是離北的,別處的代替不了。他省下了自己那口,明知不經(jīng)放,還是想讓人帶給沈澤川。
萬一趕上了,還能喝呢?所有好吃的、好喝的,他們總要一起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