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南洋的一切包括那段時間對對方的憤恨都在此刻一點點地重新清晰起來。
溫黎轉(zhuǎn)手拿起另一部常用的手機。
三兩下翻到陸西梟的電話。
指尖停在撥號鍵上遲遲點不下去。
從陸景元那兒得知陸西梟是出差了。
現(xiàn)在看來陸西梟很可能是去南洋了。
溫黎退出頁面,關掉手機扔在一邊。
心里一陣陣地煩悶。
金洲——
洲長的私人住宅——
“齊哥,剛才不是來消息說凜哥已經(jīng)救出來,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嗎?是出什么意外了嗎?要不要我過去接應?”單人沙發(fā)上的阿冥問向主沙發(fā)上坐著的年輕男子。
男子拿著掛斷電話的手機不舍放下。
在他的腿邊,趴著兩只體型碩大的成年美洲獅正姿態(tài)慵懶地打著盹,銳利充滿野性的眼睛在光線下迸射著金色的寒芒,透著睥睨一切蔑視眾生的王者威嚴和自信。
他腿上還趴著只幼小的獅子。
“沒出意外?!蹦凶訜o波無瀾地說。
相較剛才與溫黎說話,此刻他柔和的聲音里多了疏離與冷淡,并漸漸顯現(xiàn)在眼中。
阿冥神色舒展開來,隨即有點不解地問道:“那為什么跟溫姐說人還在救?”
男子放下手機,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給腿上的小獅子順著背,視線跟著垂下,看向小獅子,緩緩說:“我很想她,想見她。”
深潭般的眸底隨著話而泛起漣漪。
“我有503天沒見到她了,去年她18歲生日,那么重要的日子我也不在她身邊?!?/p>
平靜的語氣下是濃烈的想念。
他兩只手將腿上的小獅子抱起到面前。
小獅子踢蹬了下兩只后腿,嘴里發(fā)出稚嫩的一聲咪~,小尾巴左右地來回輕掃。
腳邊匍匐的兩只成年獅子抬了抬腦袋。
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又趴了回去。
“小雷歐出生她也沒回來看?!?/p>
似是感覺到男人內(nèi)心的失落,小獅子舔舐起男子的手,又叫了兩聲:“咪咪~”
“啊~原來齊哥你打的是這個主意,我說嘛,齊哥你怎么可能對付不了南洋,南洋就是再棘手你也能跟他們周旋,在我心里齊哥你比南洋那家伙厲害多了。”
阿冥手撐住下巴說:“不過溫姐是很久沒回來了,別說齊哥你了,我也想溫姐了,我都在想溫姐是不是上次和南洋交手受傷了,怕我們擔心才一直不回來金洲?!?/p>
阿冥鎖起眉頭,目露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