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明碼標價,比被沒名頭的吏役敲詐勒索強太多了。
衙署后堂,一名虎背熊腰的唐軍校尉裹著厚厚的皮襖,正粗著嗓門向互市監(jiān)主官段恒抱怨:"…段主事,你管這互市監(jiān)是精細,可也得想著咱們練兵的苦??!"
"眼看開春就要往外掃蕩,那些散出去的小部族探子都說,西北幾個大部族在偷偷摸摸串聯(lián)呢!"
“聽說并州大軍大部分開春就要班師回朝了?!?/p>
“據(jù)說整個定北城只留五萬不到?!?/p>
"以后你這兒就靠我這手下這一千多府兵,幾百部族兵,萬一來了硬骨頭,怎么啃?"
"要不你跟上頭再要點壯丁,咱們也招兵買馬。。。。。"這百夫長慫恿著段倫,給自己增加人手。。。。。
可段恒又不是啥的,只是裹了裹身上的棉袍,對著炭盆搓著手便苦笑道:"你的難處我知道。"
"可這練兵,筑城,墾田,互市,還有安頓數(shù)萬內(nèi)附之民的口糧,過冬物資,哪一樣不要錢?"
“雖說朝廷頒下旨意,這定北城的商稅,可完全留用?!?/p>
"可目前咱這兒也就互市那點稅銀?!?/p>
“看著多,可也是杯水車薪!"
"李刺史拿著東宮給的以商養(yǎng)戰(zhàn)方略。”
“算盤珠子都快撥斷了才勉強運轉(zhuǎn)。"
"錢糧要省著用!"
"而且,就你一個小小的校尉,還招兵?"
“別以為你是勛貴出身,就能無法無天!”
"等?"那百夫長瞪圓了虎眼,"等別人刀子架到脖子上再等?"
“別忘了咱們這兒可沒城墻守護的!”
"有刀子來的征兆了?"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在旁邊的李德謇突然開口問道。
這小子是李靖的兒子,去年便離開長安,悄悄加入了并州大軍,來到這西域。
年輕的臉龐被北風吹得有些粗糙,但眼神卻銳利如鷹。
他身后站著的幾個胡人身形精悍的斥候,氣息沉凝。
這是數(shù)月來,他深入大漠草原,親自挑選,訓練的第一批外籍斥候,熟悉草原地形,追蹤探查能力極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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