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間,趙牧走到窗邊,看著外面郁郁蔥蔥的庭院,眼神變得愈發(fā)冷靜道:“鄭家這么搞,無非是逼我們低頭,或者想在我們遠航之前,盡可能削弱我們的實力?!?/p>
“可惜,他們打錯了算盤?!?/p>
“阿依娜,讓夜梟動起來,別光盯著鄭家在朝堂上的那點事?!?/p>
“仔細查查他們鄭家自己的生意,鹽引,漕糧,各地的田莊鋪面,看看有沒有什么見不得光的勾當。賬目上的,官面上的,都仔細搜羅搜羅。”
“但還是跟以前一樣,暫時先不用,都給我攢著。”
“是,先生。”阿依娜領(lǐng)命,她知道,先生這是又要準備后手了!
要知道,前幾次先生讓夜梟去查的那幾家,現(xiàn)在不說身死族滅,起碼也是領(lǐng)頭羊被宰,族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可謂是元氣大傷!
哪怕是五姓七望的崔家,盧家,皆是如此!
如此看來,這鄭家也離這一步絕路,不遠了!
阿依娜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這時,卻有一名侍女送來一封來自嶺南的密信。
阿依娜接過,檢查了一下火漆印記,然后遞給趙牧:“先生,是林夫人的信!”
趙牧拆開快速瀏覽了一遍,眉頭微微挑起,臉上更是露出一絲玩味的表情。
“呵,還真來了?!彼研胚f給阿依娜,“你也看看?!?/p>
信是林夫人親筆所書。
她詳細匯報了近期對那伙西域商人的調(diào)查進展。
這伙人的首領(lǐng)名叫薩阿德,自稱來自大食,表面上是一名經(jīng)營珠寶,香料和犀角象牙的大商人,財力雄厚,舉止豪奢。
但林夫人安插的眼線發(fā)現(xiàn),薩阿德及其核心隨從對東南沿海的海情,航道表現(xiàn)出異乎尋常的興趣,多次在酒后或私下場合,向一些過氣的??芑蚶纤执蚵犼P(guān)于“古老海圖”,“觀星導航”以及“海中遺跡”的傳聞,出手極為闊綽。
最近,他們甚至試圖接觸隱匿起來的敖猛殘部,不過敖猛那邊似乎戒備心很強,沒有取得實質(zhì)性進展。
林夫人判斷,這伙西域商人絕非普通的行商,其目標很可能與趙牧一樣,指向了那些湮沒在歷史與海浪中的秘密。
她在信中請示,是否要采取進一步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