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我說。
他順從地抬起眼睛,那雙眸子清澈得近乎過分,在昏黃燈光下泛著一點(diǎn)點(diǎn)潮shi的光澤,像掩不住的波光,微微顫動。那不是害怕,也不是羞澀,而是一種復(fù)雜得讓我一眼就心疼的情緒。
他就那樣看著我,目光沉靜,卻藏著急促的呼吸,還有一點(diǎn)……等我靠近的渴望。
我深吸了口氣,指腹輕輕滑過他顴骨的位置。
“你要知道,”我輕聲說,“我不僅是你的女朋友,還是你的姐姐呀。”
我的聲音有些發(fā)緊,像在提醒他,也像在提醒我自己,可在那句話說完之后,我卻又無法停下。
我閉上眼,側(cè)著臉,慢慢靠近他的唇。
之前在車站,他吻了我?,F(xiàn)在,我也想還他一個。
柔軟的唇瓣相互觸碰,我伸出舌頭鉆入他的唇縫里慢慢舔舐品嘗他的味道,他似有感應(yīng)般的伸舌回應(yīng)我。
相互舔舐,相互交換,他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抱緊了我。
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為什么那天在家里的浴室里,我會做出那些事情。
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在云嶺的茶園,那個黃昏我會忽然吻他。
那時我以為,我只是孤獨(dú)。
以為我只是害怕再一個人,想他留下,想要他陪我。
可現(xiàn)在,我慢慢明白了。
或許那只是原因的一部分而已。
我想他,不只是因?yàn)椤八俏椅ㄒ坏挠H人”,也不只是因?yàn)椤爸挥兴芾斫馕摇薄?/p>
我想他,因?yàn)樗前材?,是我的弟弟?/p>
他沒有掙扎,也沒有發(fā)出任何抗拒的聲音,只是溫柔地任由我靠近。
我不知道是我們誰先倒下的,但當(dāng)我反應(yīng)過來時,他已經(jīng)躺在沙發(fā)上,而我,正伏在他身上。
他睜著眼看著我,那眼神再不像方才那樣慌亂了,而是沉沉地望著我,像要把我刻進(jìn)他的世界里。
我抬起頭,和他對視。
看著他煙shi的唇瓣,唇縫里透出的那股細(xì)白。
我沒有再說話,只是俯下身,再次吻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