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趕了多久的路,沈清淵這會(huì)兒胡子拉碴,面容憔悴,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好多歲。
春喜忍不住調(diào)侃:“夫君,這才多久不見,你怎么老了這么多?”
沈清淵失笑:“我沒老,只是為了盡早趕回夫人身邊,晝夜不停地趕了四天四夜的路,免不了有些滄桑。”
春喜想摸摸沈清淵的臉,卻抬不起手,只能輕輕撓撓他的掌心,低聲道:“夫君也辛苦了?!?/p>
沈清淵抓起春喜的手親了親:“不辛苦,能趕回來陪著夫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李嬤嬤迅速把孩子擦干凈包好交給沈清淵和春喜,春喜看了一會(huì)兒孩子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春喜睡了很久,再醒來時(shí),屋里亮著燭火,但很安靜,一點(diǎn)兒聲音都沒有。
她睡得有點(diǎn)兒懵,摸了摸肚子,才確定自己真的生了個(gè)孩子。
大人呢?
也是真的回來了嗎?
這個(gè)念頭剛冒出來,春喜聽到了耳邊輕淺的呼吸聲。
偏頭,沈清淵就睡在她旁邊。
他洗了澡,換了衣裳,還刮了胡子,雖然臉色還有些憔悴,但沒了剛回來時(shí)的滄桑狼狽。
春喜的心一下子充盈起來,她勾了勾唇,沒有說話,只挪了挪身子,離沈清淵更近些。
恒陽公主還沒出月子,得知春喜生了,立刻派人送了很多補(bǔ)品來。
蕭清禾和蕭清月都在第一時(shí)間來探望。
“祖母本來也想一起來的,但她前兩日不小心染了風(fēng)寒,怕過了病氣給你和孩子,所以沒來。”
蕭清禾剛說完,蕭清月便迫不及待道:“祖母才不是受了風(fēng)寒,而是被阿姐氣到了,前幾日有人來提親,想求娶阿姐,阿姐卻直接把人拒了,還說以后都不嫁人了。”
“月兒,別胡說!”
蕭清禾蹙眉呵斥,春喜挑眉,腦海里浮現(xiàn)出蕭夜辰的臉。
這都有人登門提親了,閣主再不回來,豈不是要被人捷足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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