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怔住:“什么機會?”
春喜轉(zhuǎn)過身,目光幽深:“一個證明自己,不再受制于人的機會。”
她緩步走到殿內(nèi)深處,聲音低沉:“這一戰(zhàn),無論勝負,我都不會再插手?!?/p>
皇帝坐在案前,翻閱著一封封密報,臉色陰沉。李德全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
“沈清淵果然北上了?!被实劾渎曢_口,“他倒是敢?!?/p>
李德全連忙躬身:“回陛下,據(jù)探子回報,沈清淵并未帶全部兵力,而是以輕騎為主,顯然是想速戰(zhàn)速決?!?/p>
皇帝冷笑:“他以為朕會怕他?”
李德全低頭不語。
皇帝站起身,負手而立,目光森然:“傳旨下去,命沿途各州府嚴加防守,同時調(diào)集禁軍,準備迎戰(zhàn)?!?/p>
李德全心頭一緊,連忙應聲:“奴才遵旨?!?/p>
待他退下后,皇帝緩緩走到窗前,望著夜色中的京城,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冷笑:“沈清淵,朕給你一條生路,是你自己不珍惜?!?/p>
沈清淵率軍抵達一處關(guān)隘,駐扎下來。他站在帳中,望著地圖,神情凝重。
周衡走入帳內(nèi),低聲稟報:“大人,前方探子回報,京中已派出禁軍南下,預計三日內(nèi)便可抵達?!?/p>
沈清淵點頭:“很好,他們終于來了?!?/p>
周衡皺眉:“大人,我們該如何應對?”
沈清淵緩緩起身,走到帳外,望著遠方的山川,聲音低沉:“我們要做的,不是擊敗他們,而是讓他們知難而退?!?/p>
周衡一愣:“大人的意思是”
沈清淵轉(zhuǎn)身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我要讓陛下明白,嶺南不是他能輕易拿下的地方?!?/p>
他頓了頓,語氣堅定:“這一戰(zhàn),必須打得漂亮?!?/p>
周衡抱拳:“屬下明白!”
沈清淵微微一笑,隨即下令:“傳令下去,全軍備戰(zhàn),明日辰時出發(fā),目標第一道防線?!?/p>
春喜披衣坐在燈下,手中握著一枚玉佩,神色平靜。李嬤嬤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娘娘”她終是忍不住開口,“若您真的信任沈清淵,為何不親自出手相助?”
春喜輕輕一笑,語氣淡然:“因為我相信他,也相信他自己能走完這條路。”
她抬頭看向窗外,聲音幽遠:“這一戰(zhàn),若他贏了,嶺南便真正屬于他,我自會給予支持。若他輸了”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那便一切隨風。”
李嬤嬤沉默良久,終是低聲道:“娘娘英明?!?/p>
春喜緩緩起身,走到窗前,望著遠方的夜色,輕聲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