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哥不在這里,你眼前又是個陌生人,社恐大爆發(fā),你搓著衣角,拘謹而小聲地回答,“請……請多指教,綠川先生?!?/p>
“不用這么客氣?!本G川光出人意料地好說話,“我也認識你的父親,也就是楊枝甘露……你的代號很有你父親的風(fēng)格?!?/p>
等等……怎么這個代號同事也認識你爹?你爹不會真賣假藥了吧?賣到同事頭上了?這人的好脾氣和溫和其實是表象,內(nèi)里已經(jīng)打算把你吊起來殺以報復(fù)你爹的假藥之仇……
嗚嗚,大哥,你在哪???沒了大哥,你的安全感也沒了哇!
可對方都這么說了,你也不能毫無反應(yīng),于是,你深吸一口氣,學(xué)著刀男平時的土下座,大聲:“紅豆泥私密馬賽我爹賣假藥都是他的問題貓眼大老爺我是無辜的啊不要噶了我!”
綠光川:?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嗚嗚嗚私密馬賽……”
“不,真的……”
“對不起貓眼大老爺!”
“……請站起來,不然我會嘎了你?!?/p>
“好的,先生,沒問題,先生?!?/p>
乖巧jpg
“那么……”安室透坐在椅子上,冷漠地看著琴酒,話里帶著幾分譏諷,“你是過家家上癮了嗎?琴酒?!?/p>
琴酒深吸一口煙,朝空中吐出一個煙圈,他有些失神地盯著頭頂?shù)臒?,短暫地陷入過去的記憶。
某個下過雪的傍晚,未落下的夕陽躲在云后,從間隙灑下的暖光被層層建筑挽住,只在地面印出冰冷的色塊。他就坐在那塊橙紅中,看著冒著熱氣的血從手臂流出,滲暖了周身的雪。
失敗的收尾,糟糕的一天。
“喲,g醬,一天不見,怎么這么拉了?”欠揍又熟悉的女聲從不遠處響起,“誒對,對對對就是這個,嗨呀真是不枉我重開一次,我就是想看你這幅任務(wù)失敗后的咬牙切齒恨到不行的表情!嘎嘎哈哈哈哈!”
煩人。
他抬起頭,用兇狠的眼神看向?qū)Ψ剑骸啊瓪⒘四??!?/p>
站在路燈下的紅發(fā)女人,被昏沉的光渡上一層毛絨絨的光暈,像是這單調(diào)世界中,最顯眼的一團油彩。
“嘛嘛,不要這么兇嘛,好歹我?guī)湍闾幚砹耸〉娜蝿?wù)誒。”女人眼中含笑,一步步靠近,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嘬嘬嘬……來,g醬,笑一個?!?/p>
“滾。”
“好咧好咧?!迸酥苯影阉噶似饋?,厚重的血腥味直接將他包裹,“要滾一起滾嘛,好歹我們也是前前前……搭檔。”
“……你染發(fā)了?!?/p>
“哦哦注意到了嗎?還以為g醬不會注意誒,怎么樣?是不是很漂亮的紅色?”
很不甘心,很不想承認,但是……他閉上眼:“……漂亮?!?/p>
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像她點燃集中營的漫天火光,光是回憶,就能想起皮膚被灼燒的熱度。
“對吧對吧,褪色后會變成和姐姐一樣的金發(fā)哦,嘿嘿,美女姐姐我貼貼。”像是又想到什么,女人把他又往上掂了掂,“我孩子一歲了哦……就和楊枝甘露生來玩的那個,小孩子玩起來可有意思了,g醬要去看看嗎?”
“……不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