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子衿醒來時(shí),頭有點(diǎn)痛,身體也痛,特別是心口,好似生生被人破開過一樣。
她揉著xiong前發(fā)痛的地方,前幾日娘親同她講,隨著年歲漸長,這里也會(huì)慢慢長大,確乎偶爾會(huì)有些痛。
原來是這么痛嗎?
她定定緩了緩,這才換衣服起床,收拾妥帖自己后背起小竹簍。
娘親要她去挖些筍子,隔壁嬸嬸也要她挖些野菜帶下來。
……
等等,她為什么會(huì)知道隔壁嬸嬸要她挖些野菜帶下來?
是昨晚迷迷糊糊時(shí)嬸嬸來講了嗎?興許是吧。
她摸著腦袋,吟著詩上了山。
日暮昏沉,收拾完自家田地的喬家夫婦背著農(nóng)具走在回家的路上。
向來粗獷的男人今日不知搭錯(cuò)了哪根筋,詩性大發(fā),非要拉著累了一天的妻子就落日來聊聊詩詞文賦。
蘇詩窈白了他一眼,“回家拉著你女兒聊去,我都不記得什么了。”
喬易平粗放地笑了兩聲,“咱閨女那背書的本事可太厲害了,比不過比不過,像你一樣?!?/p>
“前兩日隔壁阿姑還問呢,什么時(shí)候給衿兒添個(gè)弟弟妹妹……”
蘇詩窈只是無意提到,喬易平卻當(dāng)即變了臉色,徑直斷了她的話,“不要了,有衿兒一個(gè)就夠了,咱們一家三口過得好就行?!?/p>
當(dāng)年蘇詩窈生衿兒時(shí)九死一生,后來因著一些事兒又險(xiǎn)些落了后遺癥,算是嚇壞喬易平了,講什么都不愿意再要一個(gè)。
他啊,就繞著這一大一小兩個(gè)女人過日子就行,沒有更多的貪念了。
兩人互相饞著,夕陽扯拽著影子,長長地落在身后。
屋院門口,粉白短裳的女子正站在那里,見兩人過來迎了上來,搶先拜了拜,開口詢問:“請問兩位,喬子衿在家嗎?”
蘇詩窈還在打量她,聞言微微一愣,“衿兒還沒回來嗎?”
“她去哪兒了?”
“我讓她醒了去山上挖點(diǎn)筍子,按理說中午就該回來了,怎么這會(huì)兒還沒回來?”女人說著,放下肩上的農(nóng)具,抬手開鎖推開院門。
空落落的,果然沒人。
“怪了,衿兒不該是這樣的啊?!?/p>
楚璐茗手心莫名染上一層汗,趕忙問:“她平日里都是從何處上山?這山上可有洞穴一類的地方嗎?”
得了答案后,化作滿天星光,一瞬就消失在原地。
楚璐茗沿著喬母所指的方向一路尋去,這才感受到小鼎先前所說的“靈力充沛”是怎樣一種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