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去看佟壘,佟壘也正好看向他,秦疏攬住他的肩膀,說:“陪著他長命百歲?!?/p>
佟壘看他說的認(rèn)真,心下感動,嘴上卻道:“七八十胳膊腿都不中用了,真活到一百歲豈不是老得要掉骨頭渣兒?”
秦疏卻是聽不得他說這話,“七八十歲還年輕得很,道祖有靈,肯定能保咱們身康體健?!?/p>
現(xiàn)在的小年輕談起戀愛來情話張口就來,真是毫無下限,承平道長重新認(rèn)識了“年輕”二字。
他想象了一下自己和清風(fēng)七老八十的樣子,真怕親一下就把牙磕掉了。
不行,從今天開始,他得把基本功撿起來了。
秦疏不知道他的年輕論調(diào)讓這位有四十余年從業(yè)經(jīng)驗的年輕老道長產(chǎn)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機(jī)感,此時他們正跟在東來后面去選鴨子。
問心觀目前一共就三位道長,除了承平和清風(fēng),還有一位是外地過來掛單的。
這位六齊道長是個被道法耽誤的大廚,在問心觀的這段時間,主動接過做飯的差事。
承平道長將鴨子養(yǎng)得十分肥美,六齊道長的手藝也十分不錯,總之,除了最開始的不愉快,此次道觀之行還是十分不錯的。
臨別時,佟壘不忘兌現(xiàn)承諾,詢問了認(rèn)捐山門的事情。
承平道長正氣十足地報出了銀行卡號,“兩位小友且放心,咱們問心觀向來誠信經(jīng)營,咱們加個威信,回頭山門立起來,我給你們發(fā)照片?!?/p>
佟壘:“……”忽然有種肉包子打狗的感覺。
道長,你要不要聽聽自己說了什么?
下山的時候,佟壘還在和秦疏說這件事,“也不知道那位承平道長是怎么得到山民認(rèn)可的?!?/p>
秦疏想了想,挑眉笑道:“也許是誠信經(jīng)營?”
東來聽到兩人的對話,想要反駁,不過看到兩人笑得暢快,衡量了一下,還是閉了嘴。
人家小情侶明顯是在打情罵俏,他還是默默帶路好了。
之后的兩天,一直在下雨,他們便窩在民宿,雨停的空隙,就在附近走一走。
雨后的樂山寨,別有一番趣味。枝頭的鳥兒在叫囂,梳著羽毛,叫聲與遠(yuǎn)處山林里的蟲鳴鳥啼連成一片,野花競相綻放,小河邊,能看到魚兒競相躍出水面,好像整個天地都活過來了。
民宿又來了一位客人,看他隨身帶的設(shè)備,應(yīng)該是過來直播的。
第二天,佟壘是在一聲聲的家人們中醒來的。
佟壘揉了揉眼睛,嘟囔道:“這一大早的,可真熱鬧?!彼鹕碜叩酱斑叄饪慈?,只見那兩位直播的客人正對著手機(jī)口若懸河。
“嘿,擾民了?!?/p>
樓下的人聽到了,抬頭尷尬地笑了笑,做了個抱歉的手勢。
佟壘笑了笑,關(guān)上了窗戶。
那人看到佟壘離開,壓低了聲音,對著手機(jī)說道:“家人們,遇到個事兒精,等我換個地方,咱們繼續(xù)?!?/p>
轉(zhuǎn)個身,就看到一個男生面無表情地站在他背后,這人嚇了一跳,撫著xiong口,說:“嚇?biāo)纻€人嘞。”
男生正是秦疏,他冷冷地看著直播的人,聲音低沉:“說話注意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