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角的盆栽被驅(qū)逐,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更纖細也更靈活的東西,許讓顫抖得更厲害了,他努力想要逃開,等來的卻是更嚴密的束縛,他顫著聲音懇求:“秦疏,不要這樣,我——有點害怕?!?/p>
房間內(nèi),彌漫著一種曖昧而又危險的氣息,仿佛一場激烈的風暴即將肆虐。
他們都是愛的傀儡,誰都別想從這場追逐中逃開。
“寶寶,別怕,你說過的,你喜歡的啊?”秦疏拇指拭去他眼角的淚水,“你會喜歡的……”
許讓更怕了,他第一次覺得綠色也不是那么美好,太過有生命力了。
秦疏不對勁,他平時都是點到為止,從來不會這樣的,許讓努力拉扯著智的絲線,穩(wěn)著聲線詢問:“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秦疏欣賞著他的小心翼翼,笑了,許讓發(fā)現(xiàn),他這次笑得十分自然,秦疏仿佛察覺到了他的想法,笑得更生動了。
他只是徹底打破了兩個物種之間的精神壁障,將樹的那部分本性釋放了出來,不再壓抑,不再掩飾,從此再沒有了樹和人的區(qū)別。
他們本就是一體。
秦疏輕輕撫摸著許讓的臉頰,“不要怕,寶寶,你只要知道,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從靈魂深處傳來的呢喃,“我只會讓你快樂?!?/p>
許讓之前被挑起的情潮徹底退去,就這個調(diào)調(diào),還讓他不要怕,他又不是抖!不想要這樣的快樂。
他看向被發(fā)絲捆綁在床鋪上的四肢,說:“秦疏,把我解開?!甭曇魩е鴲酪?。
發(fā)絲倏然散開,許讓重獲自由。
秦疏眼神中帶著一絲茫然,他怎么就解開了?
許讓也沒想到已經(jīng)失智的人竟然這么好說話,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然后在秦疏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撲到他身上,對著肩膀的位置狠狠咬了一口。
秦疏吃痛,卻并未反抗,就算許讓把他整條肩膀咬下來也沒關(guān)系,他會很快長好。
許讓咬得很用力,似是要將心中的羞憤與委屈都通過這一口宣泄出來。
片刻后,他的舌尖嘗到了一點清甜,驚訝地松開了口,看著秦疏肩膀上那深深的牙印,還有滲出的血色,遲疑地伸出手,指腹沾上一點紅,他舔了一口,竟然真是甜的,不是錯覺。
他恍惚詢問:“怎么是甜的?”
“你想要什么口味的?”秦疏問。
許讓:“……”這忽然的沙雕是怎么回事。
因為這個小插曲,許讓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他瞪著秦疏,“我都說我害怕了?!毙∨扳?,他還能配合一下,剛剛的就太過分了!
秦疏覺得自己好變態(tài),果然不當人太久了,心性都跟著變了。
哪怕現(xiàn)在,他也不覺得他之前的行為有什么不對,甚至還在暗暗可惜。而且,他又不是全無智,許讓剛剛也不是全然害怕啊,那里明明都興奮地吐水了。
只是這樣的話可不能說出來,否則真把人惹惱了,讓他禁欲怎么辦,他現(xiàn)在嗜性成癮,根本忍不住。
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這個靈魂,秦疏伸手將人抱住,“是我不好,我沒控制住自己,讓你受驚了。”他的語氣中滿是歉意,雙手輕柔地撫摸著許讓的后背,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許讓在他懷中掙扎了幾下,但最終還是沒有推開?!澳阋院蟛辉S再這樣了?!痹S讓悶聲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