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洋雖然還很年輕,卻已褪去了初出茅廬的青澀,秦疏將曙光的太子爺邀請來家里,絕不僅僅是讓他和朋友認識一下而已。不管是替他索要攝像設(shè)備,還是提及公司創(chuàng)辦的事情,都是為了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為他的事業(yè)鋪路。
秦疏在用最直白的方式,向朋友傳達對他的重視,夏文洋不會清高到去拒絕。
魯晉齊的專業(yè)是他所欠缺的,有對方的指點,他能少走很多彎路。
夏文洋沒客氣,將自己不懂的問題拿出來一一詢問。
秦疏知道魯晉齊骨子里是有些傲慢的,便在一旁作陪,魯晉齊覺得好笑,故意道,“哥,你不是說今天下廚嗎?我和小雅早晨就吃了兩口,都留著肚子等你的大餐呢?!?/p>
秦疏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魯晉齊有些無語,用口型說:“我還能吃了他啊?!?/p>
秦疏察覺自己的心態(tài)不對,他太緊張洋洋了,不過他也沒覺得這樣是錯的,被趕走還不忘留下一句:“有事兒叫我。”
樊雅目光在兩人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眼神揶揄,發(fā)出善意的笑聲。
夏文洋有些窘,又有些甜,“我這么大個人了,能有什么事兒?!痹捳f出口,才發(fā)覺語氣有些像是在撒嬌。
陽光灑在夏文洋的臉上,能看清上面細小的絨毛,像是萌芽的春草,一片鮮嫩模樣,秦疏語氣認真:“才20,也不大?!?/p>
這次,不只是樊雅,魯晉齊也繃不住樂。
等到人消失在廚房,魯晉齊這才道:“我認識他兩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么緊張。”
就連當初面對那個變態(tài)sharen狂,秦疏也是面不改色,不過是談個戀愛而已,竟然這么慎重。
剛剛他和夏文洋說話的時候,他哥的眼神可一直沒離開過他倆,仿佛他哪句話不小心傷了他小男友的自尊,就會馬上被卸了胳膊腿。
難道這就是爹系男友?
面對魯晉齊的調(diào)侃,夏文洋只說:“能夠被他緊張,我很幸運。”
魯晉齊不能更同意:“能夠認識他的人,都很幸運?!?/p>
除了那個雪夜蠕動的蛆蟲,魯晉齊壓下心頭翻涌的厭惡,繼續(xù)答疑解惑。
秦疏進了廚房,才發(fā)現(xiàn)里面進了小賊。
秦疏笑罵一句:“我說剛剛怎么沒看到你,原來躲在這里想偷吃。”
正在搞破壞的短腿貓被嚇到,一個咕嚕從料臺上滾了下來。好在它雖然腿短,身姿還算靈活,下落的時候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姿勢,穩(wěn)穩(wěn)地落地。
咕嚕乖巧蹲坐在地上,搖晃著尾巴,討好地咪嗚兩聲。
秦疏沒搭它,走過去查看包裝??吹?jīng)]有損壞這才放心。
今天魯晉齊帶了六條昂刺魚過來,這種魚的肉質(zhì)特別鮮美,被稱為淡水魚之王,就是個頭小,一條也就半斤重。因為在水里特別生猛,魯晉齊沒敢往袋子里裝水,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奄奄一息的狀態(tài)了。
咕嚕是個小饞貓,聞著味兒就鉆進了廚房,結(jié)果心有魚而力不足,不僅沒有吃到嘴,還被隔著袋子甩了兩尾巴。
幸好是隔著袋子,否則又變成小腥貓了。
秦疏沒再管它,開始做飯。
必要的食材他倆昨天都已經(jīng)處好了,拿出來就可以直接用,他只需要殺魚、洗螃蟹。
螃蟹清蒸,昂刺魚紅燒,兩個冷盤,再來一個冬瓜盅,剩下的就都是快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