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歡笑聲中,秦疏一個翻身,將佟壘壓在沙發(fā)上,雙手制住他亂動的雙臂。兩人的臉龐近在咫尺,呼吸都交纏在一起。
秦疏看著佟壘微微泛紅的臉頰和那明亮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還鬧不?”
佟壘卻不服輸,試圖掙脫,結(jié)果當(dāng)然是不可能成功的。他眼神挑釁:“就鬧,你能把我怎么樣?”
秦疏低下頭,在佟壘的鼻尖上輕輕一吻,“當(dāng)然是懲罰你啊。”
佟壘咬著唇肉,聲音也輕了,帶著不自知的誘惑:“你想要怎么懲罰?”
“就懲罰你不能呼吸好了?!鼻厥杈従徔拷亲×怂拇?。
這是個極其溫柔的吻,佟壘緩緩閉上雙眼,感受著秦疏溫?zé)岬拇桨?,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像是要從xiong腔中蹦出。
秦疏的手從制住佟壘雙臂改為輕輕捧著他的臉,手指摩挲著他細(xì)膩的肌膚,像是在愛撫絕世珍寶。
許久,兩人才分開。
佟壘眼神迷離,泛著水光,又像是藏著萬千星辰,他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頭,試圖掩飾自己的羞澀。
秦疏低笑一聲,聲音像大提琴一樣震顫著心房,他故意湊到佟壘的耳邊:“怎么樣,這個懲罰夠嗎?”
佟壘的耳朵瞬間紅透,被個弟弟撩撥成這樣,佟壘有些丟臉。他想要將人推開,動作間,某種異物感清晰地傳來,他停住動作,再看向秦疏時,眼神里就帶了玩味,“我要是說不夠呢?”
秦疏愣了一下,隨即嘆了口氣,將頭埋在他的頸側(cè),深深地吸了一口,“那就只能拜托你快快長大了。”
佟壘不厚道地笑了。他抬手摸了摸秦疏的頭發(fā),感受著那柔軟的發(fā)絲從指尖滑過,嘴角上揚(yáng),“著什么急,我們有的是時間,未來還長著呢?!?/p>
“嗯?!?/p>
兩人相擁了一會兒,佟壘推了下他,“好了,快起來,不然我真要耽誤這次元旦晚會的表演了?!?/p>
佟壘重新坐在琴凳上,手指落在琴鍵上,目光落在秦疏的方向,卻又沒有聚焦。一個個音符匯聚,明明應(yīng)該是深沉的大海,聽在耳中卻有一種溪谷的歡悅。
秦疏靜靜地聆聽著,某一刻,他走到鋼琴旁,伸出手指按在琴鍵上。
驟然加入的聲音讓佟壘有片刻的停頓,很快,他就反應(yīng)過來。
秦疏的加入并沒有破壞原有的旋律,反而像是給歡快的溪流注入了一股新的活力,兩人配合默契,如果不是身為當(dāng)事人,佟壘根本就不會相信這是他們第一次配合。
歡快的音符像是兩尾小魚在水中嬉戲,讓這曲子更加靈動。
一曲終了,兩人相視而笑。
佟壘靜靜地坐了一會兒,抬眼看向秦疏,“到底還有什么是你不會的啊。”
秦疏謙虛:“我就是彈著玩的,跟你比差遠(yuǎn)了?!?/p>
秦疏精通音律,曾經(jīng)在修真界,近萬年的時間,他們可不只是談情說愛,他所掌握的樂器,恐怕比這個世界現(xiàn)存的所有樂器種類加起來還要多。
對鋼琴進(jìn)行技能遷移,于他而言真的不是什么難事。
秦疏說得輕描淡寫,佟壘卻是已經(jīng)星星眼了。他會彈鋼琴是因?yàn)樯陷呑酉铝舜蠊Ψ虻?,秦疏卻是真天才。
他起身,將秦疏按坐在琴凳上,“快,再彈一首,我要錄像?!?/p>
秦疏能怎么辦,當(dāng)然是滿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