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我把你帶回去給他看看?!?/p>
秦疏聞言,本能地坐直了身子,
好像現(xiàn)在不是在酒店的房間,
而是正在面見娘家舅舅。
在秦疏的認知里,娘家舅舅是最不可撼動的存在。
祁遠看他這樣,
忽然就沒了之前那些漂浮感,笑問他:“怎么,害怕了?”
秦疏搖頭:“就是有點緊張,
我得想想準備什么做見面禮?!?/p>
祁遠原本想說不用,后來一想,秦疏越重視才越好呢,就沒說。
秦疏詢問他孟驍家里的情況。
“他啊,我舅媽和他離婚了,
帶著表妹自己過。我舅這人沒別的愛好,就喜歡錢?!?/p>
聽到對方離婚,秦疏挺意外,雖然現(xiàn)在婚姻自由,可在秦疏心里,婚姻是大事,定下來就是一輩子的事兒,對于那些對面婚姻不負責人的人,他本能地抵觸。
秦疏謹慎開口:“能問問他們?yōu)槭裁措x婚嗎?”
“這有什么不能問的,那時候我舅天天撲在工作上,這一行工作也沒個固定時間,家里的事兒全靠舅媽一個。夫妻倆都是火爆脾氣,都覺得自己為了家里付出的更多。一見面就吵,后來話趕話,就離了。”
秦疏看他一副無所謂的語氣,唇角的數(shù)值卻在告訴他,提到這樣的事他的心情有多糟糕。見此,秦疏不知怎的就有些心疼。
祁遠察覺到他的目光,眼睫低垂,掩住了眼里的情緒。他沒說的是,他們離了婚后關系反而比之前融洽不少,總打著孩子的借口見面,就是誰也不提復婚的事兒,也不知道在倔什么。
秦疏看他這樣,就更心疼了,他把身側的東西放到茶幾上,手撐著沙發(fā),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一個淺嘗輒止的吻,猶如隔靴搔癢,祁遠不僅沒有被滿足,反而更渴望了。他立馬如藤蔓一般將人纏上,想要深入,卻被秦疏隔開。
祁遠面色難看,秦疏看他這樣卻忽然笑了:“別動?!彼麑⑷酥谱?,再次低頭,他想好好地疼疼他。
祁遠被壓在沙發(fā)上,被動地承受。這個吻特別的溫柔,祁遠到后來已經(jīng)完全無法思考,等到回過神的時候,他人已經(jīng)躺在浴缸里了。
微微有些燙的水溫讓人很舒服,昨天他們是趕晚上的飛機來的寶坤,本來就沒休息好,今天又拍了殺青戲,之前還不覺得,一碰觸到熱水,疲憊感就鋪天蓋地地襲來。
“你泡個澡,先緩緩乏,然后睡一覺,晚上還有聚會?!?/p>
祁遠看著自己水波下的身體,再看秦疏不動如山的模樣,忽然對自己的魅力產(chǎn)生了懷疑。
祁遠故意將腿伸出水面,發(fā)現(xiàn)對方還是無動于衷,頓時更郁悶了。
秦疏看了一眼時間,提醒道:“泡十分鐘就出來,別太久?!比缓笱杆訇P門離開。
祁遠看著自己修長筆直、線條流暢的大長腿,上面也沒有旺盛的體毛,還是挺賞心悅目的啊,秦疏怎么就不多看兩眼呢?
門外,秦疏回望了一眼霧化的玻璃門,他還真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早知道就不應該給人寬衣解帶,這不是難為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