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第一日的低調(diào)不同,
之后的兩天他都是坐在正中央的池座,出手亦是十分的闊綽,長眼睛的都能看出這位對霜老板的追捧。
雖然秦疏經(jīng)歷了很多的世界,
可他一直有個樸素的家庭觀念,男人是不是在乎一個人,不要看嘴上說了什么,
而要看他做了什么。
他的做法很簡單,
就是砸錢。
他得給這個圈子里的人,尤其是喜歡捧角兒的那些人灌輸一個先入為主的意識,
那就是他不僅喜歡霜老板的戲,
更十分欣賞他這個人。
興慶城說大不大,東西四街住著的人家,
掌握了整座城90的財富,互相之間就算不相熟,至少也聽到過名號。
意氣之爭有,
可類似于秦疏這種,表現(xiàn)出異常的狂熱,大多數(shù)人都會給他個面子,不與他爭鋒。
陸克白昨天出城剿匪,今早才回來,
睡了大半天,就想著來廣和樓聽?wèi)蛩缮ⅰ?/p>
剛進(jìn)廣和樓,長和就在他耳邊小聲說:“三少,池座穿白西裝的那位,就是前天攔住我的秦東家。”
陸克白的位置,只能看到秦疏的側(cè)臉,不過只是一個側(cè)臉也已經(jīng)足夠了。陸克白挑挑眉,原本他是想要去樓上包廂的,現(xiàn)在腳下一轉(zhuǎn),往秦疏所在的方向走去,還示意長和不要跟上來。
身旁的椅子被拉開,秦疏看了過去。
陸克白坐下,同時將秦東家的容貌看了個一清二楚,這一身西裝,配著這張臉,有些過于出色了,而且是與戲園子這個地方格格不入的出色。
陸克白確定,這人他絕對沒見過。
這就有意思了。
陸克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施施然坐下,開口道:“認(rèn)識我嗎?”
陸克白話落,就見剛剛和一臉平靜的人,眼睛一亮:“原來是陸三少,好久不見啊?!闭Z氣是乍見故人的驚喜
秦疏翻過一只茶碗,提壺倒水,升騰的熱氣氤氳了他的眉眼,也遮擋了陸克白的視線。
茶水悠悠,凝成一道水線,緩緩將茶碗注滿,秦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才繼續(xù)道:“昨天我就想著登門道謝的,只是聽說您去剿匪了,原本想著改日再去拜訪,沒想到竟然在這里遇到了?!?/p>
陸克白見他如此鎮(zhèn)定,倒有些恍惚了,他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漫不經(jīng)心道:“你在哪里讀書的?”
秦疏說了一所學(xué)校,那也是歐洲很有名的學(xué)校,只是和陸克白就讀的不是同一所,甚至不在同一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