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面上微訝,宋應(yīng)生見此,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他就說嘛,沒有哪個男人真能容得下枕邊人拋頭露面,哪怕只是個暖床取樂的玩意。
味饗居的生意有多火爆,他是親眼見識過的,很多大的酒樓都有唱曲說書的,秦疏想要在那里搭個戲臺子也不是不可能。
秦疏是個生意人,商人逐利。霜華影年紀小,正是好哄騙的年紀,這下可真讓他說著了,被人賣了還樂呵著幫忙數(shù)錢。
宋應(yīng)生越想越是這么回事,秦疏既然有了這個想法,自然不會輕易放霜華影離開,既然如此……
他將秦疏拉到一旁,頗有些推心置腹道:“都說戲子無義,秦東家,梨園這個行當,慣會逢場作戲,您可別被他那副乖巧模樣給迷惑了。華影在這行浸yin多年,裝裝樣子、耍耍心眼,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您如今把他捧得這么高,萬一哪天他翅膀硬了,拍拍屁股走人,您這投入的心血、耗費的錢財,可就全都打了水漂。
不若勸他回來,您那邊若有什么吩咐,我絕不會攔著,而且有榮春班臺柱子的牌面撐著,也能吸引更多的看客,如此,豈不是兩全其美?”
宋應(yīng)生的語氣里帶著幾分篤定,又藏著些許挑撥,精明市儈全部寫在臉上,秦疏想起愛人短暫又坎坷的一生,與眼前這人脫不了干系,他
厭世美強慘的廚神老攻21
晨光熹微,
霜華影習(xí)慣性地準備爬起來吊嗓子,結(jié)果剛坐起來就在深秋的寒意下反應(yīng)過來,他現(xiàn)在不是榮春班的人了,
并不需要每日早起,
就又縮回了被子里,
縮回了秦疏的懷抱。
回想起在東茂街的日子,
他過得相當不錯。秦疏愛重他,
尋了個黃道吉日與他拜了祠堂,兩人算是在祖宗面前過了明路。
兩人同進同出,真正做起了夫妻。
之前他還在羊角胡同的時候,
秦大哥每旬都會抽出一半的時間來教他認字,現(xiàn)在改成了每天。固定的科目是國文和數(shù)學(xué),之后再看一看報紙上有什么有趣的東西。
秦大哥如果去味饗居,
他會跟著一起過去看顧鋪子,
或是留在家里寫字讀書,處一些雜事。
不管是味饗居,
還是家里這邊,
大家對他沒有不尊重的,這是因為什么,
沒有人比他這個當事人更清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