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便是青年半敞的衣衫,如雪的肌膚簡直能夠晃花人眼,束起的長發(fā)在肩頭滑落,秦疏忙移開目光,然后就對上了一雙熟悉的桃花眼,只是那雙眼睛眸底如血,飛揚的眉峰讓他顯得氣勢凌人。
巫行云。
看清對方臉的一剎那,有關對方的所有信息都被喚醒。這是他的伴侶,就在今天,兩人舉行了雙修大典,天地為證,兩人正式結為了道侶。
對上他的目光,巫行云眉頭輕皺,動了一下身子好似催促,見他毫無反應,眼底的紅色愈發(fā)重了,他將手撐在秦疏的xiong膛上,開始上下起伏。
秦疏剛剛被刺激大發(fā)了,現(xiàn)在反應過來,將人一扯,兩人上下顛倒,巫行云因為這突然的動作,身體不受控制地彈動一下,露出脆弱的脖頸。
秦疏將這筆賬記在蘇從南身上,很快他便無暇他顧,經歷了上一個世界,秦疏早已不是愣頭青。過高的體溫和劇烈的心跳讓他對眼下的境況產生了懷疑。
此時他體內就像有一團火,心里的躁意猶如即將出閘的猛獸,在經脈中沖蕩。秦疏的目光瞥向桌上的酒壺,巫行云牽起一邊嘴角,桃花眼里寫滿了得意。
這樣熟悉的眼神,蠶食著秦疏的自制力,他忙將目光移開,不敢再看。
巫行云見此,頓時不樂意了還,同時也擔心事到臨頭,這個臭練劍的反悔。既然如此,他只好再加把火了。
巫行云貼近秦疏的身體,環(huán)住他的脊背,綢緞一般的發(fā)絲擦過秦疏的xiong膛,癢癢的,生澀卻惑人。
秦疏目光在他外露的肌膚上快速查看,沒有看到晴雨表,可是靈魂中傳來的熟悉感告訴他,這人就是他的妻子。再三確認后,秦疏終于放開了手腳。
巫行云敏銳地發(fā)現(xiàn)秦疏態(tài)度上的變化,唇角輕扯,“合歡宗的丹藥果然好用,這不就老實了嗎?”
秦疏堵住他的嘴巴,這么好看的嘴,還是不要說氣人的話才好。
這個吻來的猝不及防,讓巫行云有一種被憐惜的錯覺。這還是那個一心只有修煉的劍癡嗎?還是丹藥帶來的影響?
不管如何,秦疏能履行身為道侶的責任,巫行云終于能夠放下心里的不安了。靈力暢通,如水波一般在彼此的身體間沖刷,巫行云這才領會了為何師父他們建議他找道侶,他微微瞇起了眼。
此時,他陷入了一種十分玄妙的境界,形體成為了束縛,神魂游離在外,茫茫然,不知天地為何物。這種狀態(tài)不知持續(xù)了多久,當他的心神歸位,頓時察覺出不對來。
巫行云忙將雙腿并攏,怒嗔:“你在干什么?”
秦疏目光躲閃,結結巴巴:“沒,沒干什么。”
巫行云卻已看到他指尖的痕跡,頓時氣急,拿腳去踹他,被秦疏一把握住瑩白的腳掌,巫行云掙了一下,秦疏這才松開,然后就聽他氣急敗壞地說:“你是傻了嗎?”
秦疏這時候也意識到他剛剛做了蠢事,忙道:“我剛動你就醒了,還在里面呢,沒少多少?!闭f完之后,秦疏恨不能掐死自己,他到底在說什么啊。
巫行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懷疑秦疏因為不滿意與他結為道侶,所以才故意這樣,目的就是不想讓他得到他的元陽。看來,以后還是得警醒些,免得他又不老實。
巫行云又瞪了他一眼,盤膝而坐。秦疏將目光從他雪白的臀上移開,想到被埋藏在深處的晴雨表,感受到了來自地府的深深惡意。
巫行云后悔死了,剛剛怎么就暈過去了呢?他運轉功法,努力將對方精純的元陽煉化,納入丹田。
秦疏不愧是單靈根,靈力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精純,隨著功法一遍又一遍地運轉,隱隱作痛的臟腑終于變得安分,效果竟然比師父替他療傷還要好。
等到最后一絲元陽也被煉化,巫行云面上多了些血色,經脈中的靈力又讓他找回了從前沒有傷到根基時的感覺,只是,這還遠遠不夠。
巫行云睜開雙眼,看著杵在一旁的道侶,此時秦疏雖然只著里衣,衣襟卻緊緊地攏在一起,和剛剛御劍馳騁的樣子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元陽何其珍貴,可惜被這個呆瓜浪費了些。頓時有些不滿地對他說:“我給你的功法呢?你看了嗎?剛剛為什么不運功?”
經他提醒,有關雙修大法的內容瞬間涌入腦海,秦疏面皮緊繃,妻子絲毫沒有初次行房的羞澀,他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他被妻子當作工具人了。
之前沒有被消化的記憶也一點點地涌上心頭,“他”原本并沒有與人結道侶的想法,之所以答應,是因為巫行云給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