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這人還跟華影交上了朋友,雙方牽扯越來越深,秦疏不想搬家,又顧及著愛人,就這么被纏上了。
周學(xué)林這些年也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精明又難纏,看出他抵觸政治斗爭,人家也不說拿民族大義壓他,直接走曲線救國路線,華影如今的名聲傳遍大江南北,他確實功不可沒,這份情,秦疏得認。
秦疏又說了幾句注意事項,之后便告辭要走。
周學(xué)林忙道:“我讓人做了飯,秦兄辛苦一早上,吃過再走吧。”
秦疏一擺手:“不必,家里還有人等著我呢?!敝蟊沩樦鴣頃r的小路蜿蜒離開。
周學(xué)林目送他離去,直至再看不見他的背影。
跟在他身旁的士兵道:“參謀,就這么把他放下山了?要不要派人去監(jiān)視?!?/p>
“千萬不要,秦先生那邊,誰都不許插手?!敝軐W(xué)林語氣慎重。
士兵是周學(xué)林的親信,對于秦疏的情況十分熟悉,自然也就知道他與霜華影的關(guān)系,只要想到兩個大男人在一起親密心底就一陣惡寒,對于兩人的離經(jīng)叛道自是不以為然。
周學(xué)林一眼就看出他心中所想,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警告道:“軍人的天職是什么?”
“服從命令?!?/p>
周學(xué)林:“如果不是他,剛剛就不是在進行手術(shù),而是葬禮了?!?/p>
士兵神情一凜,連忙立正站好,向周學(xué)林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參謀,我知錯了!”
周學(xué)林的神色緩和了些,拍了拍士兵的肩膀,“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只要記住,秦先生的醫(yī)術(shù),實打?qū)嵕攘笋槍④姷拿?,這是我們整個廣平軍都要銘記的恩情?!?/p>
士兵低下頭,“是我狹隘了?!?/p>
周學(xué)林微微點頭,駱將軍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接下來就要肅清了,他們這支隊伍,絕不能給叛徒存活的土壤。
秦疏滿懷即將見到愛人的喜悅,心里還在盤算著如何討些好處,進入巷子就覺出不對。
盧元義的大兒子見他回來,在門口招了招手,秦疏走過去,就聽他道:“剛才有一伙人過來,架勢挺兇,他們把霜老板帶走了?!?/p>
“什么?”意識到愛人可能會有危險,秦疏心跳驟停,隨即往自家跑去。
回去一看,大門已經(jīng)破了半邊,福貴看到他當場就哭了出來:“東家,二爺、小姐和姨太太都被人帶走了。”
“哭有什么用?說,被誰帶走的?”秦疏的聲音冷得像是有冰碴,福貴的哭聲當即被凍在了喉嚨里。
“有人叫門,叫門的架勢像是要把門鑿出個窟窿,挺兇的,我不敢開,然后他們就開始砸門??此麄兊拇┲鴳?yīng)該是什么幫派的,進來后,看到二爺,二話不說堵住嘴,就押著人走了。后來又有幾個跑去了后院,將姨太太和小姐也抓走了?!?/p>
其實,事情發(fā)生得太快,當時又十分混亂,根本沒給人反應(yīng)的時間,他現(xiàn)在腦袋還是懵的。
墻頭發(fā)出一點輕響,是蕓師姐。她跳墻進來,也不廢話,直接對秦疏道:“吳師弟跟在那伙人后面,去查探情況了,應(yīng)該很快就能知道華影的消息。”
秦疏已經(jīng)等不及了:“我現(xiàn)在就得去尋華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