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靜之抿抿唇,小小聲道:“阿哥,大晚上的你怎么嚇人啊。”
“嚇你?我閑的?!奔净磩C短暫地看了那張緊張兮兮的臉一眼,轉(zhuǎn)身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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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晨,原水一中正值上早讀課時分,梧桐樹葉飄蕩,清潔工大爺正在打掃著校道上的衛(wèi)生,高一高二教學(xué)樓傳來整齊的朗朗書聲讀書,高三這邊則是安靜許多。
下課后,姜靜之意外地收到了前桌男同學(xué)的道歉,她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一米七幾的大塊頭朝著她做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鞠躬姿勢。
“對不起!”男同桌漲紅了臉,心里雖不情愿,但是一想到昨晚那人的眼神,他恨不得從來都沒有見過姜靜之。
姜靜之愣怔過后,臉上恢復(fù)一貫的淡然,她沒說話,也沒因?yàn)槟型赖牡狼付_心。
從她進(jìn)了這個學(xué)校還不到一周,學(xué)校里就傳出了很多閑言碎語,說她是靠著季家的關(guān)系才能來這所學(xué)校,嘲她是季家的保姆,還有人去查了她的背景,連她小時候在哪里住過都被公之于眾。
在這里讀書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像姜靜之這類人全??赡苤挥幸粋€,大家都覺得她是異類中的異類。
起初姜靜之不以為然,她想著自己只是來讀書的,他們愛怎樣說就怎樣說,她又不能一張一張嘴給人堵住,但那些人看她似乎不受影響,就開始找茬,捉弄她。
饒是她再怎么大心臟也受不了他們這樣對待,但打不過,也罵不過,她無可奈何,在那段時間常常紅著眼回家。
季淮凜放學(xué)一向很晚,她也沒想到那天回家會撞到他,他看見她的眼睛時,眉頭驟然擰緊。
她的眼眶泛紅,眼底浮著水光,本以為他會像往常那樣嘲諷她幾句,結(jié)果那天他卻擺著張臭臉對著她發(fā)了通脾氣,說她丟了季家的臉。
但在
禮物
姜靜之把臉陷進(jìn)圍巾里,視線撇向一邊,她搖搖頭,頗有禮貌地叫了聲阿哥后詳裝淡定地轉(zhuǎn)過身要走。
只是剛踏出一步,后衣領(lǐng)就被揪住。
“和奶奶說我下午過去?!奔净磩C沒用多大勁就把人給扳了過來,著實(shí)沒料到這家伙居然這么輕,“你平時都不吃飯?”
因?yàn)榍U不在家住的緣故,姜靜之并不和季家人一個飯桌用餐,平時她都是和周管家他們一起吃飯,其實(shí)這樣她會更樂意,畢竟面對季家人是一點(diǎn)都不下飯。
在這天之后,姜靜之的早餐里多了一份進(jìn)口牛奶,周管家說是家里人都不愛喝,怕過期就拿給她喝,這一給倒是給了好幾年。
“哦。吃。”姜靜之回答得一板一眼。
季淮凜簡直要被氣笑,他直勾勾地盯著姜靜之紅通通的鼻尖,輕微皺下眉,然后把手上的的東西塞進(jìn)她大衣里的口袋。
姜靜之出門時忘記把手套給戴上了,所以手一直揣在兜里取暖,冰涼的手被突如其來的暖意給燙了下,她立即垂下眸看口袋,那是一個她從未喝過的飲品。
“我……”她想問這是在做什么。
“晚上回來去我房里?!奔净磩C打斷她的話。
姜靜之微張著嘴,顯然是不可思議:“?。俊?/p>
季淮凜不冷不熱的目光掃過她白皙的臉頰,像是能看透她在想什么:“搞衛(wèi)生。”
“哦……”姜靜之訥訥道。季淮凜房間她可是一次都沒有去過,打掃他房間一般都是周管家親自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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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綰住的是高級病房,那一層病房很少會有人住,治病本就是一筆很大的開銷,一般人不會選擇這種昂貴的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