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現(xiàn)在都放在他那,倒是沒見他喝過水,甚至還面不改色,呼吸也沒加重,一點也看不出爬了近兩個鐘的山。
才爬到半山,姜靜之的水已經(jīng)喝光了,她又渴又累,小路上也沒有遇見賣水的人。
這一路她都咬牙沒休息過,現(xiàn)在渴得她喉嚨又干又癢,索性一屁股坐在臺階上,臉埋進膝蓋,大口喘氣。
“喝了?!奔净磩C半蹲在她下一格臺階里,手上拿著剛擰開的礦泉水。
姜靜之抬起頭,望著那瓶水忍不住吞了下喉嚨,但卻很硬氣地別開臉。
“我不喝你的。”
季淮凜聞言笑得無奈,耐心哄她:“我沒喝,就不是我的,聽話,不喝點怎么有力氣繼續(xù)爬,你不是想上去看日落嗎?”
姜靜之在心里腹誹他有順風(fēng)耳吧,怎么她在酒店和夏桔說得話他都能知道。
視線亂晃,無意間瞥到他微微干裂的下唇。
明明自己就渴得要命。
她傾了下身,靠近他,伸手去拿他肩上的包,從里面拿出那個空的瓶子,大大方方地說:“一人一半?!?/p>
“嗯?!奔净磩C因為她忽然的靠近而心跳加速,嗓音輕緩,“都聽你的?!?/p>
“什么都聽我的?”姜靜之邊倒水邊嘟囔,“你要真都聽我的,就扯離婚證去。”
“除此之外。”季淮凜好脾氣地說,“你要事再敢提離婚,我就從山上跳下去。”
“那不正合我意?!苯o之心平氣和地笑了笑,“你要是撒手人寰了,我不僅可以一個人,還能得到你的財產(chǎn)。”
季淮凜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抬手胡亂揉了把她的腦袋,“你不覺得換個思路更好嗎?”
“比如?”姜靜之心滿意足地灌了口水。
季淮凜把分過來的半瓶水塞回包里,他就沒打算喝,都準(zhǔn)備給姜靜之留著。
“我活著,你就會有一個源源不斷賺錢的機器,還可以竭盡所能的為你服務(wù)?!?/p>
最后句話莫名讓姜靜之想到從前那句“小季想為你服務(wù)”。
這句話的意思大概只有她和季淮凜懂。
她臉微燙,嗔他一眼:“我自己就會賺錢,根本就不需要你?!?/p>
季淮凜站起來,斑駁的光影灑在他俊朗無比的臉上,伸出手,溫柔地笑說:“那姜設(shè)計師能不能讓我軟飯硬吃?”
他當(dāng)然清楚她的優(yōu)秀。
姜靜之無視他的手,也不搭理他剛才說得話,休息夠了后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繼續(xù)往上爬。
后半段路程季淮凜倒是沒有向開始時那樣安靜了,他會時不時問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