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駱棲回老宅吃午飯,吃完后躺床上睡,可沒睡多久就被駱父駱母吵架聲吵醒。
她忙起來,想出去勸架,卻忽然愣在門口。
一瞬間頓悟了,原來她和陸禮之間就是少了這種東西,沒有激|情,他總是很溫和,永遠都不會對她生氣,但這對她來說過于無趣,她的人生不需要淡如水的伴侶。
就連她提出分開,明明傷心又憤怒,卻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對她說。
陸禮挽回幾次無果后,辭去北京的工作回了香港。
駱棲消沉了幾天,總是會夢到陸禮和她告別前的神情。
他想要她開口挽留,她卻什么也沒說,目光淺淡地看著他緩慢地走進機場。
能及時止損對她和陸禮都很好,時間一長,陸禮會被她給耽誤,他應該找個靈魂上能和他契合的女人。
而那個人不可能是她。
和陸禮分手后,駱棲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再交男朋友,后面這個也只是因為日子太無聊。
這天,駱棲和徐懿清結束晚餐,分別后準備開車回電視臺加班,踩著恨天高沒注意腳下的小坑,扭傷了腳,她讓在附近的同事幫忙買了根拐杖,回停車場換了雙平底鞋,才打車去醫(yī)院。
出租車在紅綠燈掉頭,跟在另一個方向駛入的救護車后面。
bibubibu的鳴笛聲盤旋在耳畔,駱棲聽得莫名心慌,她下意識抬眸看過去,車窗清晰明亮,幾個衣著綠色工作服的醫(yī)療急救人員,還有位頭發(fā)花白的老爺爺,滿臉的無力與焦急。
年輕的急救醫(yī)生弓著背,雙手在同一個位置做著心肺復蘇,額間不停往下滴落的汗在看向生命體征器時用肩膀迅速擦掉。
心,咚——咚——咚。
很快,駱棲就看不到救護車,周邊的車都自覺讓出了道,它一路疾馳。
駱棲來到醫(yī)院,拍了片,醫(yī)生說沒傷到骨頭,給她開了點藥,叮囑這段時間少用腳,經常性的冷敷就好。
她拿著藥走到走廊,看見長椅上閉目休息的人,短暫地愣了下,而后緩慢地挪動腳走到長椅前,用拐杖碰了碰面前男人的鞋尖。
“前男友,這么大個醫(yī)院沒地給你睡覺???”
周既衍驀地睜開眼,視線一瞬間清明,他看著眼前眉目精致、快兩個月沒見面的女人,還有點懵,但很快他便看見駱棲抬起的左腳。
“腳怎么了?”他站起來,下意識想扶著她,卻又在觸及她的手臂時收了回去。
駱棲瞥了眼他的手,唇角的笑淡得冷清,“扭傷了唄?!?/p>
察覺到周既衍臉色微變,補充道:“沒什么事兒,普通扭傷,過幾天就能好,要嚴重我就坐輪椅了。”
周既衍暗自松口氣,笑笑,“那就好?!?/p>
他眉宇間的疲憊顯而易見,駱棲往椅子上坐,抬眸看,示意他也坐下,“剛才在春風路見著你了?!?/p>
“剛才?”周既衍在旁邊坐下,目光落在那泛青的腳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