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剝了?!?/p>
沙啞低沉且按捺著怒意的聲音響起,一只干凈修長的手同時抓住了往共用碟里放蝦肉的那只手。
一時間,對面兩個人都看了過來。
姜靜之有一瞬的想回握著那只寬厚溫暖的手掌,然而她還是迅速抽回了手,細(xì)眉故意蹙起,不太高興樣子。
李樟什么人啊,以前在北京的時候是某學(xué)校附近一家奶茶店的店長,遇到過無數(shù)對小情侶,什么形式的都見過,他用自己靈光的腦子想了下,立時就回過味兒來。
原來要找的人就在他們店里啊,難怪下著大雨也要在外面站著。
他拍拍腦袋,臉被酒熏得有些紅,爽朗一笑,“都剝這么多了,看我,光喝酒了,太謝謝你了啊靜之。”
李以臻看姜靜之臉色,打趣著,“剝手疼了吧,都不開心了。”
大家都挺心照不宣的。
結(jié)束時,李樟說東西先不用收,等明天上班了再弄也行。
姜靜之拿起自己的包,站起來微側(cè)著身子,視線在季淮凜的臉上停了一瞬,看見了他額頭的繃帶和嘴角的淤青,xiong腔陡然躁郁起來。
這回她不用他讓道,長腿直接從板凳上大跨一步出去。
季淮凜立馬拿著桌上的袋子追了上去,這啤酒度數(shù)高,他喝了不少,跑起來還有點暈。
外面的雨稍微小了點兒。
剛才在酒桌上姜靜之出聲提醒他們都喝了酒還怎么開車回去。
李樟一聽又拍了拍腦門,說大意了,問她能開不,她說還沒考駕照。
駕照,季淮凜說讓她今年國慶就去考,那會兒的天氣不冷不熱剛剛好。
雖然說這里離家里不遠(yuǎn),但思想覺悟都還是得有的,只是沒傘,有點愁人。
姜靜之把包舉在頭頂,打算就這樣跑回去。
“拿著。”
視線里多了把深藍色的傘。
她瞥了眼后直接踏入雨里。
季淮凜把傘打開,再次追了上去,他腿長,姜靜之顧慮著地上的水沒跑特別快,所以他只要走快點就能跟上她的腳步。
手里的傘只撐在她的頭頂,他的頭發(fā)漸漸鋪上一層水珠。
李以臻鎖好店門后轉(zhuǎn)身看向遠(yuǎn)處的兩道身影,心口莫名有些發(fā)酸。
“顏值真高啊這對,比過你和秋茉了。”李樟笑著撞了下自家弟弟的肩膀,“但就是一對在吵架,一對打算老死不相往來了,可惜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