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祟坐在這里唯一一個粗糙的小馬扎上,打量著他這間房。房間小的可憐,唯一好的就是里面的味道比外面的好聞很多,帶著變異皂角的清香,而且很干凈。
“我的房間很小,你在需要自己找一間屋子。”沈安邊擦刀邊說道,“這里的人多,空房子也多,不過好的空房子恐怕沒有了。”
“我看你旁邊就有一個還不錯?!?/p>
“隨你?!鄙虬舶阉斗旁谧雷由希粗?,“你先去準備房間,歇息一天,明天早上早集市開啟,我會去賣食物,你去嗎?”
余祟當然要去,于是他們約好時間后,他就離開了。
房間里又只有自己一個人,沈安反鎖好門,打開衣柜細細搜索了一番,放在衣柜里的錢袋還在,但放在床底的干糧不見了。
他一整晚沒回來,家里肯定被洗劫過了,好在重要的東西沒被偷走。
做好了這一切后,沈安才感覺到奔波的疲憊,于是他換了身衣裳,弄好后這才躺在床上直接睡了。
夜色漸深,隨著時間的流逝,外出尋找食物的人們也都回來了,吵鬧的聲音維持了一段時間后又恢復(fù)平靜。
聽著外面恢復(fù)了安靜,沈安拿著干凈的衣服去了不遠處的洗浴間,那里是不多得的能夠單獨洗浴的地方,只有在他們都睡了的情況下才會空出來。
洗了澡洗了衣服,沈安渾身shi漉漉的回到房間,檢查了一下并沒有少什么東西后才放心的關(guān)上門,因為頭發(fā)沒有干就干脆在原地打了一套拳,許久才收拳休息。
“呼……”
深呼一口氣,這軍體拳他好久沒打出完整的了,如今吃飽了一套打下來還真是舒服。
沈安坐在床邊,解開右手腕一直綁著的繃帶,從床墊下拿了一卷新的重新纏上,隱約可以看見繃帶附近的皮膚都呈深色。
路邊的路燈亮起,一聲鐘聲敲響在地底,渾厚的鐘聲就像是一個口令,聲音消失的同時其他的木門也跟著打開了。
沈安也跟著打開了木門,卻發(fā)現(xiàn)門口已經(jīng)站了一個人了。
“好巧,我正準備敲門?!庇嗨钍栈販蕚淝瞄T的手打招呼。
“嗯?!?/p>
老鼠洞里熱鬧了起來,人們紛紛從家里出來,鎖好門,相互說笑著往集市走。
余祟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舊衣服穿了上去,破舊的短袖和短褲露出了他精壯的手臂和結(jié)實的古銅色雙腿,長刀別在身后,全身散發(fā)著濃郁的壓迫氣息,不笑的話就是個煞神。
見沈安打量他,余祟指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道:“怎么樣,我覺得我應(yīng)該入鄉(xiāng)隨俗?!?/p>
沈安看了眼他棱角分明劍眉星目的模樣,道:“你的模樣太俊俏了,怎么看起來也不會是地下的人?!?/p>
“我當你是夸我了?!庇嗨畹溃敖酉聛砣ツ??”
“集市,再去向老黑說一下你的身份。”沈安把昨天打的食物拎起來裝進麻袋里,一邊拎一邊說,“不過他應(yīng)該收到消息了,晚點去也無所謂。”
“好?!庇嗨顜退盐逯怀羰竽闷穑粗i好門,隨著人流往里走。
“老黑是你們的管理人員嗎?”他問。
“嗯。”沈安道,“這里他最大,集市和交換的物資也是他管著的,他和基地有聯(lián)系,也是我們這里唯一的一個覺醒者?!?/p>
“這里資源不多,集市五天一小開,一月一大開,一年一狂歡。”
“所以今天是?”
“大開集市,所以很熱鬧。”沈安看著人來人往的路,道,“平時很少見這么多人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