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那間,黑暗的房間被明亮的燈光籠罩,同時照亮了段云星的臉龐。
溫瑤:“這里就是你的疏導室了?!?/p>
里面的裝修溫馨舒適,設備齊全,寬敞的沙發(fā),獨立的辦公桌以及綠色的盆栽,一扇巨大的玻璃窗映入眼簾,段云星走上前,玻璃窗倒映他的身影。
“還不錯吧?”溫瑤笑著問道。
段云星轉眸,嘴角上揚:“是的?!?/p>
“那就好?!睖噩帉⑥k公桌上的平板打開,“這個上面將會顯示你負責的哨兵,只要在規(guī)定時間內幫他們疏導就行?!?/p>
段云星接過平板,目光上下移動,就見在明天的預約中已經出現(xiàn)一位哨兵的名字。
s級。
他眉毛微挑,不動聲色地放回平板。
溫瑤見段云星已經將平板熄滅,于是走上前打開疏導室的大門:“那么接下來我?guī)闳ツ愕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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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濃。
在整潔簡單的房間中,平躺在床上的青年緩緩睜開眼睛。
只見他眉宇一皺,眼前熟悉的環(huán)境讓他放下心來,直直坐起,手舉在眼前握了握。
他竟然還活著?
穆梓行抿了抿唇,漆黑瞳孔中浮起一層暗色。
手中是好久不見的充盈力量,以往如同噪音般攻擊大腦的刺痛感覺已經消失,身體更是如釋重負。
這種是注射抑制劑無法體會到的舒適和愜意。
臥室中的空氣有一瞬間凝滯。
幾秒鐘后,穆梓行翻身下床。
他還穿著早上接任務時的軍裝,暗色的紐扣一路向上到鎖骨處散開,露出白皙、喉結明顯的脖子,皮帶緊緊扣在腰上,勾勒完美流暢的線條,一雙長腿被恰到好處的長褲包裹,筆直修長。
衣服上有很明顯幾道被劃破的缺口,估計是不久前和異獸戰(zhàn)斗時留下的,缺口下曾經受傷的地方已經結痂甚至掉落,只剩下淡淡的粉紅痕跡。
就連恢復速度也快了很多。
他走向浴室,停在鏡子前,擰開水龍頭,嘩嘩的水聲在浴室中格外響亮。
片刻水聲停止,穆梓行抬手將額前垂落的發(fā)絲撩開,露出劍眉,水珠順著臉頰流下,在下巴處一滴滴掉落,一雙墨黑的眼睛緊緊盯著鏡子中的人,似乎在想些什么,面色緊繃。
另一邊,還在訓練室訓練的秦摯突然聽見通訊器的震動,聞言看去,在看清上面聯(lián)系人的名字后,眉毛一挑,停下手中的訓練,接聽。
“喂?”
那邊傳來低沉沙啞的聲音:“是誰?”
秦摯頓了頓,對方突然沒頭沒腦地問這一句,讓他有一瞬間的空白,但聯(lián)想到今天的事:“是那位向導嗎?”
對面沒有說話,但從他平穩(wěn)的呼吸聲中,秦摯知道他問對了,于是說:“如果你要找那位向導的話,可以去健康管理所,他應該在那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