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氣息猛地變得鋒利,讓路伽爾本能地縮了縮,他張口辯解:“如果不是你像對方透露了消息,我們又怎么會讓這個(gè)機(jī)會從手中溜走?”
面對路伽爾怨念的目光,謝安嵐突然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必要跟他說話,這種人永遠(yuǎn)都不會意識到自己的錯(cuò)誤,只會將所有責(zé)任推卸給其他人。
但那人仿佛不怕死一般開口威脅:“你要是不放了我,我還有一個(gè)勁爆的消息,可以將你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全部毀掉!”
謝安嵐瞇了瞇眼睛,目光如錐子一般刺過去:“你說什么消息?”
“哈哈哈哈哈?!甭焚栆詾橹x安嵐怕了,勝券在握,“那當(dāng)然是有關(guān)于你是否親生的事情,哈哈哈哈哈?!?/p>
“沒想到?jīng)]想到,謝董事長要是知道自己讓一個(gè)不是他孩子的人來掌管謝氏,不知道會有多么憤怒?。 ?/p>
路伽爾狂笑著,突然意識到面前的人一句話都沒有說,驀地停下來,卻見他以為面露恐懼的謝安嵐面無表情地盯著他,黑不見底的眸子如同深淵,讓他后背發(fā)涼。
路伽爾忽然也沒有那么篤定,心中不上不下:“怎……怎么了?”
謝安嵐低聲道:“你去吧?!?/p>
他仿佛毫無顧忌,似乎這件事情并不能撼動他什么。
路伽爾往后挪了挪,指尖碰到一旁摔得粉碎的眼鏡碎片,結(jié)巴道:“你……你要是敢過來,我就直接讓那人將這些爆出去!”
謝安嵐定定望著面前突然恐懼起來的青年,就像一直覺得手握免死牌的人發(fā)現(xiàn)緊攥手中的只是一塊子烏虛有的廢物一樣,冷諷地移開視線。
這種人他見了太多,只是這次他動了不能動的人。
忽地,耳畔傳來風(fēng)吹動的聲響,謝安嵐一愣,這短暫的幾秒停頓,在路伽爾眼中是他猶豫懼怕的表現(xiàn)。
他咽了咽口水:“你放心,只要我平安回去,他們就一定不會將這件事爆出去?!?/p>
路伽爾的渾濁的眼中劃過一絲精明,當(dāng)然,他信不信守承諾就不一定了……
耳畔的風(fēng)停了下來,謝安嵐回過神,看向已經(jīng)忍不住面露得意的男人,眸光冷意一閃:“無所謂。”
他拿起手中的棍子,一步一步靠近,抵在那人的脖頸上,將對方的下巴挑起,瞇了瞇眼:“你不是說我是神經(jīng)病嗎?”
“沒錯(cuò),我就是神經(jīng)病,但是……”
他頓了頓,聲音冷漠:“我不需要進(jìn)精神病院,而你,所謂是正常人的你進(jìn)入精神病院,會不會也成為精神病的一員呢?”
聞言路伽爾瞳孔猛地放大,欲想再說些什么,可下一秒嘴巴被膠帶死死封住。
“唔唔唔,唔唔唔!”
他開始害怕了,劇烈掙扎,卻不料被謝安嵐一手控制住,他拽著對方的頭發(fā),冷漠的臉上勾出一絲絲笑容,讓路伽爾如墜冰窟。
“精神科醫(yī)生嗎?如果將你送到你工作的那家精神病醫(yī)院,那應(yīng)該會遇見很多你的患者吧?”
“他們要是看見你,一定會很興奮很驚喜?!?/p>
路伽爾猛地?fù)u頭:“唔唔唔!”
幾分鐘后,一聲慘叫聲響徹云霄,幾只停在樹上的鳥聽聞動靜,猛地飛走,消失在天空中。
謝安嵐望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路伽爾,眸中閃過一絲厭惡,身后傳來?xiàng)蠲貢穆曇簟?/p>
“謝總,我已經(jīng)按照你吩咐準(zhǔn)備好了。”
謝安嵐接過楊秘書遞過來的shi巾,擦了擦手,向他詢問:“段云星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