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楚軒嘆了一口氣,好像已經(jīng)妥協(xié):“我就跟他說了你不會答應的,偏讓我來一趟?!?/p>
他來回踱步,似乎是對發(fā)生這種事情早有預料,撇著臉:“但爸他應該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的……”
畢竟楚涵墨在醫(yī)學方面的天賦他都看得出來,
更何況本就是期待著他哥繼承衣缽的爸?
看著他哥逐漸按照他安排的道路一點點前進,爸肯定很開心,卻沒有想到以往懂事的孩子突然說自己不干了……
楚軒還記得當時他哥用和平常差不多的語氣說出這些話之后,
爸書桌上那個他小心了很久生怕弄碎的花瓶就這么一下子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之前只覺得楚涵墨平淡的聲音在任何時候都很有威信,卻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候顯得格外……
冷漠無情。
憶起當時爸那不怒自威的臉上黑云密布,
楚軒忍不住抖了抖。
“哥……”他看著正在撫摸那只不給他碰的狐貍的青年,狐疑道,
“那你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為什么突然就放棄了?
楚涵墨聞言手一頓,房間中驀地變得安靜,
只有窗外偶爾行人路過和車輛駛過發(fā)出的雜音在房間中回蕩。
“……暈血?!?/p>
幾分鐘后,楚涵墨淡淡地說道,仿佛剛才的停頓只是錯覺,動作也恢復了往常。
“哦哦哦?!贝稚窠?jīng)的楚軒摸了摸腦袋,心想,他怎么以前都不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