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交了往生鏡,我們就讓你旁邊這個(gè)替你頂罪。
?
旁邊這個(gè),是指他嗎?
狐皮大氅干脆闔上了眼,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
鷹鉤鼻見此拿起一個(gè)大荊條就往男子身上甩去,男子身上頓時(shí)皮開肉綻,觸目驚心,沐泠風(fēng)別開了眼,不忍去看。
只是聲音卻回響在耳邊,極為清晰,每一次刑具落下,都讓沐泠風(fēng)心頭一顫,兩人到最后似乎只是為了凌虐的快感,猙獰地笑著。
潮shi陰暗的空間和撲鼻的血腥味,讓沐泠風(fēng)幾乎要吐出來。
不說話!他怎么還不說!
拿著荊條那魔紅了眼,將手中的荊條一丟,拿起一旁的刀子,上前高高抬起了手臂。
隨后苑扶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在他耳邊說了些什么,那魔猙獰的表情也變了,陰惻惻地看了男人一眼,隨后兩人出了監(jiān)牢。
沐泠風(fēng)疑惑地看著兩人,直到兩人將牢門關(guān)住,注視著他們,像是在看兩只小白鼠。
四周窸窸蟀蟀,沐泠風(fēng)聞聲看了過去,忽地一頓,涼意爬滿了后背。
密密麻麻的蛇從墻壁中爬出,又掉落在地,朝他們吐著信子,有的豎起身子,有的朝他們爬來,豎瞳閃著幽光,看得沐泠風(fēng)頭皮發(fā)麻。
怎么辦?
若是他現(xiàn)在就掙開,靠著牽絲的話,絞殺這些蛇恐怕也不是難事,只是眼前這兩人還有同伙,若不能一網(wǎng)打盡,恐怕后患也是無窮。
沐泠風(fēng)神色復(fù)雜,糾結(jié)于要不要試著強(qiáng)行沖開鎖鏈,就聽旁邊鎖鏈嘣地一聲斷開,斷掉的鎖鏈崩落在地,渾身是血的男人縱身一躍,跳下了墻壁。
恰在此時(shí),一毒蛇朝他飛來,而他這一落,剛好把那毒蛇踩死,還用腳尖碾了碾。
就這樣?我還以為有多狠。男人輕笑一聲,帶著玩味,比我差遠(yuǎn)了。
隨后他抬腿,緩步向兩人走去,他周身黑煙隱隱繚繞,所到之處,原本來勢洶洶的蛇像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紛紛后退,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男人像是降臨世間的魔神,鎖鏈在他身上不堪一擊,毒蛇匍匐在他腳下俯身稱臣,傷口只能給他添上一抹色彩。
他滿身傷痕,被囚于牢中,在外面關(guān)押他的施暴者卻害怕地往后退。
你你你
他打不開的,他打不開的!
兩人看著遍體鱗傷的男人,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再無剛才施暴的得意與猙獰。
男人從容不迫,面上唇角勾起,走到叢棘面前停下,在兩人面前緩緩抬手,將臉上的面具緩緩摘下。
兩人看著男人的面容瞪大了雙眼,面色慘白,嘴唇顫抖著,似是想說出這人的名字,巨大的恐懼卻讓他們連逃跑都做不到。
隨后,兩人原本倒映著男人面容的眼瞳逐漸變得渾濁,失焦,顫抖的身體也不再抖動(dòng),漸漸平息了下來,恍若一具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