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衍還要將話題繼續(xù)偏移時,海適時掰正:“你的故事很有意思。如果想從我這里挖到更多機(jī)密,就回答我上面的問題吧。”
“完成志向的國王原本以為他會因退任而如釋重負(fù)——他終于可以不用繼續(xù)為這個國家操勞了。他可以像一個普通人一樣享受生活,用美食、美景、物質(zhì)與精神財富享受著余留的生命。他開心,熱情地?fù)肀碌纳?。但心中一直心存芥蒂?!?/p>
海原本想打斷千衍,為他又歪掉的話題,嘴巴張了張又因后面聽到的內(nèi)容而合上?!皼]有人能在那樣不完美的收場中釋然,國王該回到那個國家,讓那些污蔑、欺辱他的人接受懲罰。”
千衍瞥了一眼海,繼續(xù):“國王沒有在
調(diào)換順序
海啞然失笑:“你那么肯定?因為我的回答不夠堅定?”
“我隱瞞了太多具體信息,不夠堅定是對的。如果你回答的太堅定我可能還會懷疑你在哄蟲崽。”
“我不欺騙你?!?/p>
“問題不在這兒,軍團(tuán)長。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會選擇奉出你的生命。國王的要求難道不過分嗎?為什么不愿意反抗他的□□?”
“我……”
“不必多言,軍團(tuán)長,你的回答似乎沒有什么意義。反正這個故事是真的,你還會這樣選擇是嗎?”
“嗯。”
“所以,國王決定今天就殺了你。海。”角色扮演游戲玩夠了。千衍直接露出真面目。“你沒有失去記憶?是用你的異能換的嗎?時間對你們還是保留了。”
海的喉嚨微動,想張口說些什么。
千衍做了一個手勢?!皣u—”
“我還是不想聽到你的臨終遺言?!?/p>
“你對我有過心軟,我也不會在死亡上多折磨你?!?/p>
“你將死于美夢。怎么樣,我是不是很溫柔?”
海想要發(fā)出的聲音被吞噬掉,注視著千衍的視線逐漸模糊。
“海,再也不見?!?/p>
意識失去前,海最后看到的是千衍毀掉了這里的大門,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這里。
【伊萊……】
海的手隔空抓了抓,最后倒在地上。
【抱歉。我不是合格的監(jiān)護(hù)蟲?!?/p>
殺死海這件事沒有讓千衍的內(nèi)心掀起波瀾。如他先前跟命運之神的對話中所說,他屬性偏向邪惡,所以不會將殺生視作大事。他可以愚弄蟲族,利用他們冒犯蟲母的愧疚讓他們自盡;也可以眼也不眨地親自動手,終結(jié)曾經(jīng)親近過的蟲族性命。
第五星域中央星的蟲族已經(jīng)死得差不多了,那些來不及犯下罪孽的蟲族還在僥幸生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