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樹指點她:“外面有藥箱?!?/p>
岑尤尤昨天穿的衣服被撕得稀爛,用來做抹布都嫌太碎,都是她自己的手筆,怨不了任何人。只得隨機挑選一件男友的t恤套在身上,空蕩蕩地走出臥室。
臥室門嘭一聲關上,岑尤尤嘆息一聲。
甄樹的怨氣她不是沒有看出來,但根本不介意。
對方顯然是故意把她支出來的,她很識趣沒有立刻去敲門,沒過多久她聽到里面?zhèn)鱽硭?,應該是在洗漱?/p>
兩人昨天吃過晚飯再未進食,體力都大量消耗,她肚子好餓,想必承受一夜的男友一定也餓了。
她有心想要點個外賣安撫一下男朋友的胃,可惜手機在臥室里,她不好進去拿。
至于廚房,她根本沒打算進去。
哪怕鍋里有開水,她會的也僅有火腿腸泡方便面。
十分鐘后,甄樹穿好衣服走出臥室,詢問她要不要吃面。
這個最快,而家里面條和蔬菜都有,還能給她煎個蛋。
她當然說好,如今的她難道還有資格挑剔嗎?但讓“受傷”的男朋友一個人在廚房里忙碌怎么可以,她選擇進去幫忙。
后來,面是在廚房里面吃完的。
飽暖思□□,兩個人從廚房來到客廳,又從餐桌奮戰(zhàn)到床上。
被子和床單都是甄樹不久前新?lián)Q的,散發(fā)著洗衣液的清香。
等晚上十點左右,甄樹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床單和被子已經像是腌在缸子里的咸菜,不僅皺成一團,連味道都很奇怪,讓人聞到就氣血翻涌。
岑尤尤還在睡,睡得很香。
甄樹身上的淤青和傷口沒有變多,之前的傷也痊愈了。
這一次,他一邊受傷一邊在被治療。
這是好事嗎?
治療的感覺不比受傷的時刻和緩,都讓他欲生欲死,為恐怖而戰(zhàn)栗,為極致的快樂而戰(zhàn)栗,沉迷淪陷。一日一夜,好似身體都被改造成岑尤尤的形狀。
他之前的抗拒分明毫無緣由,顯得可笑至極。
這樣挺好的……
此時此刻,他沒有起床穿衣服,而是伸手摟住躺在身邊的女友。
……
廝混三天,岑尤尤才走出102。
公司,她請假了。
家里,她找遍一切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