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發(fā)比他們剛認識的時候又長了不少,細碎的發(fā)尾有一部分已經(jīng)扎進了衣領(lǐng)。他不笑的時候薄唇輕抿,加上他本就稍顯冷冽的五官,讓人即使在炎熱夏天都倍感寒冷。
誰又能想到這樣冰碴似的人,上了床會是那副如狼似虎,精力旺盛的模樣。
想到這,梁杉雖覺得跟他做愛實在累,但也不是不能忍受,所謂色令智昏大抵不過如此了吧。
這是紀宇第二次送她來公司了,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雖沒有實質(zhì)上的變化,卻有一些東西跟上次不一樣了。
梁杉按開安全帶卡扣,傾身在紀宇的嘴角印下一個溫情的吻,在他開口之前說道:“車你開回學(xué)校吧?!?/p>
紀宇錯愕,嗓子眼像被什么東西卡?。骸澳悄恪?/p>
“我下班了你再來接我,”梁杉眉眼帶著一點饜足之后的媚,像偷了腥的貓一樣笑得動人,她看紀宇沒有反應(yīng),“怎么?不愿意?。俊?/p>
“不是,”紀宇盡力壓制住自己勾起的嘴角,讓自己顯得不那么沉不住氣,“那我下午還是在這里等你。”
“嗯,”梁杉突然想起他還要上課的事:“不會耽誤你上課吧?”
“不會,期末很多課已經(jīng)上完了,只剩兩三門必修。”
“那就好,”梁杉拿上包推門下車,低頭隔著車窗朝他笑著,“走啦。”
“嗯?!?/p>
紀宇也勾了勾唇,看著她走進寫字樓大門,才啟動車子離開。
接近期末,各科考試輪番登場,勤奮的學(xué)霸們成了圖書館里的釘子戶,得過且過的大多數(shù)人正翹首以盼著元旦假期到來。雖然再過不久就是寒假,但在學(xué)期中的假期依然彌足珍貴。
紀宇已經(jīng)很久不曾回宿舍住,給室友的說辭是期末沒課就回家住了,實際上他每天出入梁杉家,白天給她當起免費司機,接送上下班,夜晚更是她稱職的暖床工具人。
梁杉每天最頭疼的晚飯他也一手包辦,一段時間下來,紀宇的廚藝可謂是突飛猛進,剛開始還需要看著菜譜慢慢摸索,后來自己就能做一桌子菜,還每頓不重樣。
連被同事戲稱「拼命三三」的梁杉都每天到點就準時下班,晚飯變成了期待,原本停滯緩慢的生活好像被上了發(fā)條,變得色彩鮮明起來。
紀宇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任何不妥,梁杉雖態(tài)度依舊曖昧,但也愿意在床上說一些哄他開心的話,甜言蜜語如砒霜,而他毒入肺腑也甘愿。
元旦三天假期,兩人如蜜里調(diào)油的新婚夫妻般在家里極盡纏綿,日夜顛倒。
紀宇像個好學(xué)勤奮的學(xué)生,拉著梁杉在家里各個角落嘗試各種體位,他們在性愛上的契合度很高,他不知饜足地在她身上發(fā)泄著過盛的精力。
他年輕,又剛識得情愛滋味,做起愛來沒個度,又瘋又野,每每都讓梁杉吃盡苦頭,卻又深陷其中,她的世界仿佛只剩下這淋漓盡致的瘋狂歡愛。","chapter_title":"二十五期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