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沈錦喬的德性而言,她真不是個臉皮子薄的人,但跟著太子殿下坐一起,她實在是如坐針氈,太難受了。
什么端莊和溫雅她都擺不出來,最后只能靠人有三急的借口遁了。
沈安陽:“”他明明是來找沈錦喬的,為什么最后自己陷進去,沈錦喬卻跑了?
好心沒好報,真是人間險惡。
不過自從沈錦喬走了,沈安陽似乎也感覺到了這里的氣氛不對勁兒,趕緊找個借口離開。
那兩兄妹走了,這一方就剩太子爺和衛(wèi)北朔。
兩人似乎都在看戲,沒有說話,戲臺子有多熱鬧,這里就有多寂靜。
寂靜到空氣都似乎要凝滯。
最終,衛(wèi)北朔先開口了:“沒想到殿下居然喜歡看戲,下官這樓里的戲子雖然不及流芳閣的臺柱子木冰,卻也是千里挑一的,殿下若是有喜歡的,下官定然雙手奉上?!?/p>
太子爺微微動了動眉梢,表情寡淡,不甚在意:“孤要來做什么?戲子只有在戲臺上才有意思,就像這棋子只有在棋盤上才能發(fā)揮作用一般,不過你有句話說得很對,你這樓里的戲子確實不及流芳閣。”
太子爺說完起身沒有絲毫停頓便離開。
等到人都走遠,衛(wèi)北朔才起身拱手,對著空蕩蕩的空氣道:“恭送殿下?!?/p>
一人從外面進來:“公子,太子走遠了,他怎么會突然來咱們這樓里?莫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衛(wèi)北朔目光凌厲掃過去:“這戲樓正當(dāng)營生,有什么怕被發(fā)現(xiàn)的?”
那下人連忙張嘴:“是是是,小的失言,該罰?!?/p>
衛(wèi)北朔抿了抿唇,站在床邊看著戲臺,半響之后才問:“沈安陽呢?”
“沈公子走了,那位姑娘走得更早,倒是文昌伯府的嚴(yán)公子被沈公子一腳踢下了樓,但卻奇怪的沒有找沈公子麻煩,還一直在找沈公子,好像說是對沈姑娘一見鐘情了”這奇怪的前因后果,讓他說來都覺得云里霧里。
衛(wèi)北朔不由想到剛剛乖乖巧巧坐在那里的沈錦喬,雖然沒有錦衣華服,卻依舊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不過那樣的人兒,豈是嚴(yán)祿那樣的敗類可以肖想的?
不止是嚴(yán)祿,還有太子,雖然太子不像是喜歡沈錦喬的樣子,但很多人時候男人想擁有一個女人不一定是因為喜歡,也許只是占有欲。
大夏第一美人,沈錦喬有了這樣的美貌和美名,注定她會成為權(quán)力爭奪中的那一抹不可或缺的紅顏。
而他,必定會讓沈錦喬成為他權(quán)力錦繡上添的那一朵盛世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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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錦喬從那戲樓跑了出來也沒著急回府,反正都出來了,自然好好逛逛,雖然這張臉有些招搖,但到底沒有穿錦衣華服,沒那么晃眼。
準(zhǔn)備溜達著朝東街去找冷憶,路上碰見賣糖葫蘆的,想著冷憶愛吃,便買了幾串拿著。
“姑娘,等等,姑娘,唉喲”
沈錦喬走了好幾步才反應(yīng)過來好像是有人喊她??
轉(zhuǎn)頭看去,一個身著綠衣紅花的男人?大概五十歲左右的樣子,說他是男人,他頭上梳著男子的發(fā)冠,卻又帶了一朵紅花,就媒婆頭上戴那種。
還有那沙啞卻又好像掐著嗓子的嗓音,很像是宮里的太監(jiān),但宮里的太監(jiān)也沒見過誰穿成這樣?。窟@大街上最奪目的裝扮就數(shù)他了。
“那個您是在喊我嗎?”
沈錦喬不確定的問。
“當(dāng)然,這里還有其他姑娘嗎?”老太監(jiān)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