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風(fēng)看著沈錦喬那頹廢的樣子:“那剛剛你是做什么?后悔嗎?”
“不是后悔,是煩躁,錯失了這個機(jī)會,以后怕是很難有了?!庇谬埮奂薜溸@樣的事情,可一不可二,多了,便是夏帝也不會信的,這是唯一一個能讓明王一下子掉下來的計(jì)謀,但卻被她廢了廢了。
沈錦喬不是那種急躁的人,很多時候都能穩(wěn)住,可這一次她卻失了冷靜,她是真恨明王,恨不得他立刻去死。
不過她不后悔,若是她不這么做,眼下冷家一家子就該在大牢里了,冷憶雖然冷冰冰的,但是她不會不在乎自己爹娘和兄長,要是冷家被斬首,冷憶一定會哭鼻子的,她怎么舍得冷憶那么傷心?
若是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她不能無動于衷,所以還是那句話,有時候知道得太多不見得好事。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霍長風(fēng)摸摸她的頭,難得溫柔:“你這腦瓜子聰明得很,不用別人教你,所以只要你覺得自己做了值得,那就堅(jiān)持?!?/p>
“金錢可以賺,權(quán)勢可以奪,唯有這人心難得,人生在世,能順從本心的事情太少,你盡管放手去做就是了,后面還有我呢。”
沈錦喬看著他,噗嗤一笑,抬手打開他的手掌:“最不靠譜的就是你?!?/p>
霍長風(fēng)一臉受傷:“你怎么能這么說舅舅?真是太令我傷心了?!?/p>
沈錦喬給他一個白眼,她可沒看出他哪點(diǎn)兒傷心了。
“衛(wèi)晟一計(jì)不成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我想請舅舅幫個忙?!?/p>
霍長風(fēng)瞬間折扇一展,抬著下巴,傲氣道:“我這樣不靠譜的人是你想請就請的嗎?”
沈錦喬勾唇:“自古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舅舅年紀(jì)不小了,不如我修書一封,讓外公受累找個舅娘?”
霍長風(fēng)頓時變臉,瞪著沈錦喬:“你也就只會這一招。”
沈錦喬謙虛的點(diǎn)頭:“招數(shù)不在多,一擊致命就好?!?/p>
“哼,說吧,叫我干什么?”
“欲讓其亡,先令其狂,福王那邊我不便插手,只能拜托神通廣大的舅舅了?!?/p>
沈錦喬說著朝霍長風(fēng)湊近:“放心,不會讓舅舅白做工,事成之后一定給舅舅找一個美貌無比的舅娘?!?/p>
霍長風(fēng)屈指在沈錦喬額頭用力一彈:“欠打!”
沈錦喬捂著額頭痛得倒吸口氣,還真是下狠手啊,痛死了。
霍長風(fēng)搖著折扇走遠(yuǎn),沈家的府邸,他向來來去自如,跟在自己家一樣,誰也攔不住他。
沈錦喬靠在柱子上擦著額頭的汗水,霍長風(fēng)很少來盛京的,若非必要,他幾乎不踏足這里,這一次,沈錦喬沒有喊他卻來了,想來也是察覺到了什么,畢竟沈錦喬也沒有刻意瞞著她。
她這舅舅啊,看著吊兒郎當(dāng),還經(jīng)常被外公嫌棄,可她知道的,他其實(shí)很睿智深沉,只是他的智慧都掩藏在他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拿婵字聸]有表現(xiàn)出來罷了。
明王啊明王,本想殺他,卻還救他,真是意難平。
就算明王知道這是她幫忙,也不會感恩,既然如此,這報酬她只能自己討了。
明王府產(chǎn)業(yè)不少,最近還吞了福王不少,唔,就用這個償還好了。
真金白銀這事兒沈錦喬還是樂意親自動手的,堂堂正正的競爭把明王的產(chǎn)業(yè)收下,這錢她拿得不虧心。
沈錦喬站在自家店鋪的三樓欄桿處看著對面的鋪?zhàn)?,不用三日,這間鋪?zhàn)泳蜁兂伤?,這里半條街都是她的產(chǎn)業(yè),看著就是舒心。
樓梯口有腳步聲,明誅的聲音傳來:“襄王殿下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