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喬總覺得自己跟太子之間好像有點兒不對,可是一時間又說不出什么不對來。
冷憶也給她看過很多戲本子,沈錦喬也不是不知道男女相愛是什么反應。
什么欲語還休,什么情投意合、含情脈脈、如膠似漆、郎情妾意,心不由己,欲罷不能都沒有。
按照戲本子里寫的路數(shù),就她跟太子爺這個身份,怎么也該有那么點兒意思。
但是戲本子里沒寫女主人公跑去給男主人公當侍衛(wèi),而且當?shù)锰貏e正經(jīng),還發(fā)誓效忠,這該怎么算?
她對太子,嗯有那么一丟丟非分之想,大概就指尾那么多,所以偶爾還是會忍不住胡思亂想一下,畢竟太子爺那姿容她要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那才不正常吧?
可是她不正常了,太子爺?shù)故呛苷0?,使喚她的時候完全把她當丫鬟不對,是侍衛(wèi),壓根兒沒當女人看。
正經(jīng)得讓她覺得自己居然有那樣的非分之想實在是非常的不應該。
可是那個碗又怎么解釋?
雖然挺那啥的,但是好像太子也沒有什么曖昧的態(tài)度,所以,太子爺完全是把她當男人了?所以覺得不嫌棄?
但是,男人救男人的時候會打橫抱,還那么關心?
沈錦喬覺得自己兩條思路在她面前打了一個結,還是個死結。
尤其是從太子那里拿回來的碗就放在她的房間,天天看著,想不通的時候她都想一頭磕上去,磕碎了就一了百了。
而沈錦喬回去之后第二天就收到了太子的禮物。
早上起來,玉珠捧著一個箱子,一臉的驚疑不定:“主子,有人送了禮物給你,一大早就送來,奴婢打開看了一下,你猜是什么?”
“什么?”她這表情讓沈錦喬都好奇了。
玉珠打開給沈錦喬看,清早的陽光明媚,但是完全不及眼前這箱子刺眼。
明晃晃、金燦燦,整整一匣子的金子,這俗氣的顏色,刺得沈錦喬眼睛生疼。
“誰一大早送金子給我?”飛來橫財,不能隨便拿。
玉珠遞上一張紙:“主子看看這個?!?/p>
紙上四個字:玉佩,酬勞。
沈錦喬深吸口氣,這是太子爺送來的,她打磨玉佩的酬勞?
“這可真是太客氣了?!鄙蝈\喬臉上的笑都快壓不住了,這下可以安心的把金子手下了,看著那一個個金燦燦的大元寶,沈錦喬覺得自己居然在這里糾結對太子爺?shù)姆欠种?,真的是太不應該了?/p>
以后太子爺就是她的主子,金主,打磨玉佩這種苦活累活,完全可以再來幾次的。
當然,沈錦喬也就高興了兩天,后面就高興不出來,還變得更糾結了。
第一天太子送了金子,第二天太子送了藥,第三天送了夜明珠給她拋著玩兒,第四天送了一對金鑲玉的鐲子,說她帶著好看。
這套路簡直像極了霍長風那個渣說的那種追姑娘的套路。